“左嘉彰也不是一个好人,他看见我被打时从来都是冷眼旁观,平时也总会咒骂我是小畜生。每次有应酬喝酒回来后也会对我发酒疯。”
“一开始我也哭喊过,求饶过,换来的却是他们更加变本加厉的打骂,所以我渐渐学会了沉默。”
说到这里,左文齐停顿了一下。
宁晓乐已经听得心疼,忍不住问:“那你有没有试过去找别人求助?”
左文齐摇了摇头:“虽然他们没有限制过我的自由,但是他们一直对我说,如果我敢把这些事情让别人知道,就拿小刀一块一块割下我的肉,拿去喂鸟。”
宁晓乐光是现在听着都觉得胆寒,而当时的左文齐还只是个几岁的小孩子。
难怪他父母怎么问,当时的左文齐都不肯透露一点他家里的事情。
宁晓乐心疼地抱住了左文齐。
左文齐却已经对这些往事麻木了,抬手揉了下宁晓乐的头发,轻声问:“我说过会很阴暗的,还要听吗?”
“要!”宁晓乐回答得很干脆,“我要把这个当晚上做梦的素材,在梦里把他们都大卸八块!”
左文齐被他这番幼稚的言论逗笑,唇角微微上扬起一个弧度,第一次觉得好像那段日子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他拍了拍宁晓乐的脑袋,继续往下说。
“后来几年其实基本都大同小异,一直到我六岁那年,因为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我尝试着趁他们都不在的时候从那个房子里逃出来。”
“那是我第一次离开那个房子,身上的伤口很疼,我又怕被别人发现,跑出去后就一直躲在一棵大树下的草丛里不敢动,直到饿晕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我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身上的伤都被处理过。你父母见我醒来肚子直叫,给我端来了饭菜。以前他们给我的都是冷掉的饭菜,那是我第一次吃到热腾腾的饭。”
“我在你们家里休息了一个星期,我觉得你们是好人,害怕到时候左嘉彰会因为我找你们的麻烦,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回到那个房子里去。”
“回去以后他们理所当然地又对我进行了打骂,逼问我去了哪里,我不肯说,只反复地强调我没有把任何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他们就关了几天,发现真的没有不利于他们的传言之后对我又放松了警惕。我那时想过不再去麻烦和打扰你们,但是还是忍不住想念在你们家里时那样温暖的感觉。”
“所以后来我总是偷偷地去你们家。有一次不小心又被他们发现之后,他们发现我确实没有透露过家里的事情,我跑出去又正好给他们省下几顿敷衍的饭菜,干脆就由着我去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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