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抑郁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 又在从A市搬来这里后反复,偶然遇见了汪棠的老师,被她的老师开导才勉强缓解了一些。
后来汪棠的老师去专心科研,汪棠就接替了老师的工作,偶尔会帮左文齐开导, 然而收效甚微,久而久之他也便成了阴郁冷漠的性子。
直到后来的某一年,他的情况突然好转,汪棠询问他原因时他也不肯说,只知道他时常会和管家一起回一趟A市,在一个学校门口一待就是一整天。
汪棠只当他是找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情绪疏解方式,没再多管他,只是偶尔和他联系一下,确认他的病情没有再次反复。
而如今细想,宁晓乐当年就是在A市长大,那个时间节点正好就是在上初中,多半是在那个时候两人已经遇到过了吧。
汪棠又回想起刚才宁晓乐提及到左文齐时清澈的双眸,不由得在心底叹息一声。
这样互相治愈的两个人,不在一起很难收场啊。
不过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汪棠没有兼职媒人的习惯,他们之间相互都有顾虑,她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简单和左文齐说了一些平时的注意事项。
左文齐听得认真,差不多都记下来后,简单向汪棠道了谢,推门走进小房间中。
正好宁晓乐这会儿已经将花茶给喝完了,把茶杯放回到小圆桌上,乖巧站起身:“要回去了吗?”
在刚刚讲述完自己的经历以后,汪棠已经把他的情况告诉了他,让他多少有个底。
但是他对于这些状况依然没有过多地在意,既是因为他的病症特性,也是因为他对左文齐的信任。
左哥说过,他会在最尽头的地方等着他,将他带回到“真实的世界”。
他微仰头看着左文齐,笑得可甜。
左文齐在心底呼出一口气,神情变得温和,上前拍拍他的发梢,牵起他的手:“走吧,我们回去了。”
“嗯~”
宁晓乐应得欢快,出了小房间后和汪棠也告了别,坐在左文齐车的副驾驶座上准备一块回基地。
路上他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徐星然打过来的。
“喂?然然哥?”
他接通了电话,没多会儿就听见对面似乎有松了口气的声音。
“小乐乐你现在没事吧?我和凌哥听说你之前拍完戏后好像出了点状况,本来想今天一起来找你的,却发现你不在酒店。”
听着电话那头的关心,宁晓乐弯眼笑了笑:“谢谢然然哥,当时只是稍微有点没出戏,昨天就已经没事啦。”
徐星然那边似乎还是不放心,确定性地问:“真的没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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