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比这更严重的惩罚吗,亏得鸠鸟被捡起塞进灵兽袋时还天真地以为彩羽会重新长出来,到时候离飞乐远点就是,天地这么大,他还能一直跟着不成。至于他后来的话,鸠鸟权当是他的威胁。
飞乐传音给桑愿,对他的深谋远虑大夸特夸。
桑愿忍不住揉了揉乱跳的太阳穴,他无法把穿书一事告诉飞乐,只能让他下次做事前先问问自己。
气氛有点僵硬,他找了个话题,问:“于非臣,你是怎么来到这的?”
于非臣把鸠鸟放入灵兽袋,使了个法决整理好衣冠,心情才算好了点。他看着桑愿那张惊艳绝色的脸,通过他的眸子看到自己的身影时,仿佛才找到自己的存在。
他开口:“我......”
可惜还没等他没说,飞乐却扯了下桑愿的衣领,故意说道:“喏,你道侣回来了。”
相对于冷冰冰的戚宁安,飞乐还是看心口不一的于非臣更不爽。
“你别扯我衣服!”桑愿扭头瞪了他一眼,没注意到先前拢紧的衣襟松开了一点,瓷白肌肤上的红紫色边缘暴露出来,虽然他下意识地拢好,可在场的人眼睛都很敏锐。
本就站得离桑愿比较近的于非臣见到那一闪而过的红紫边缘时愣了一下,但早知人事的他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
他惊愣在原地,连对桑愿在看到戚宁安后全然忽略他的存在都忘了生气。
易柔很快别过头,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可心里却隐隐猜出这两人在这几天里干了些什么。
倒是长青,如飞乐一般傻乎乎地以为他受了伤,等想问时,桑愿已经跑到戚宁安面前。
桑愿挡住戚宁安的视线,佯装随意地问:“戚宁安,你去哪了?”
没有别人在侧,他连剑君的称呼都不想喊。
戚宁安仍是握着天衍剑,抿着唇看他。
跟他沉默内敛的性子不同,不知何时放出的天衍剑剑灵十分活泼,它十分喜欢桑愿,当下就噼里啪啦地抱怨了一通:“桑愿你让剑君歇歇吧,也不知道这里的邪魔怎么得罪了他,他见到邪魔就是一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泄愤呢。”
“虽然邪魔该除,但是剑还是有点累的。”
“你辛苦了。”桑愿无奈地笑了,手指探出,想点点仙剑安稳。
没想到戚宁安反手一转,仙剑直接被他收了起来。
这下,桑愿是真生气了,他板着一张脸,开口:“戚宁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生气时脸颊微鼓,有一种自己都没察觉的憨态,见他不说话,桃花眼瞪得圆溜溜的,没好气地说:“咋地,你嘴巴又哑了?”
“没有。”戚宁安突然觉得自己是自找罪受,很明显对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
他不自禁地伸手捏了捏微鼓的脸颊,感受到指腹间的一片柔软滑腻,垂着眸看他。
两人离他们有点距离,又无人敢上前,因此他们只能看见桑愿一见到剑君就跑了过去,不知说了些什么后,剑君伸手摸了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