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愿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明明什么都说了。”
飞乐的手僵住了,尴尬地笑了笑。
桑愿抬头看着灰蒙的天,眼角余光却没瞥到戚宁安的身影,只以为他去了别处灭杀邪魔,仰头长叹:“唉,美色误人啊。”
早知道先前他就忍忍好了,说不定忍忍就能过去。
飞乐看着他那张天姿昳丽的脸几眼,还以为他说的是自己。
思绪不在一条线上的两人说起话来还算顺畅,桑愿把浮空仙人一事跟他说了,只是故意略过在血池边发生的一切,把炉鼎之毒换成以天地异种为药的说法。
飞乐气得眼睛都红了,当场嚷嚷着就要告诉神树,让它去仙界讨个说法。
“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你就别急了。”桑愿反过来劝他,还不忘说道,“他也不会好过的。”
在飞乐的疑惑中,他吐出两个字:“天罚。”
“对哦,差点忘了你是许愿树来着。”飞乐顿时乐了,说可惜不能亲眼看到对方的悲惨模样,只是无意间瞥见桑愿的脖颈,惊讶道,“这就是差点被炼药的后遗症吗?”
“什么?”桑愿一愣,没听懂他的意思。
飞乐拿出先前他还给自己的梦魇镜,递给他,说:“你衣襟那里有红紫色的印子。”
顺手接过梦魇镜的手抖了一下,桑愿努力稳住心神,这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如玉般的肌肤应是藏在衣襟里,可能是因为他刚才仰头看天的动作导致衣襟下滑了一点点,刚好露出一小块红紫色痕迹的边缘。
桑愿忍住耳热,随手拢了拢衣襟,确定无误后故作淡定地把镜子还给他,回答:“无事,一点点小伤。”
飞乐见他脸上并无异色,浑身气息也不弱,只“哦”了一声也不做他想。
戚宁安不知去哪了,两人在废墟上也找不出什么线索,干脆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聊到最后,桑愿都腻了。
“唉,现在只想睡觉。”桑愿偷偷地揉了揉自己的腰。
飞乐在玩梦魇镜,突然左顾右盼,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说你见过一只吞了凤血的杂毛凤凰?”
桑愿先前把凤君,以及鸠鸟吞食凤氏一族凤血的事情跟他说了,如今闻言也只是点头:“对,怎么了?你不用管这个,他汲取凤血的同时,也被曾经的诅咒渗入,只不过暂时没有被激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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