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剑君回来了!”易柔兴奋地喊起来,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她处于一种惊慌与兴奋的情绪中。
飞乐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一切,真切地感受到剑君戚宁安的实力。
瘴气中,一道银发雪衣的人影从里面走出,他眉骨高挺,浑身气质宛如雪山苍松。天衍剑重新回到他的手中,当他携剑缓缓走来时,劈开了这厚重灰蒙的世界。
“剑......”易柔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刚才还镇定灭杀邪魔的剑君在靠近洞口时变了脸色。
像是平日里的寒冷蓦地出现裂缝,露出里面澎湃流淌的冰水。
易柔还记得,当年他一剑逼退妖主,在对方自爆时,仍是一副冷清无喜无悲的模样,仿佛这世间一切都引不起他的半点动容。
可就在刚才,她在他脸上看见了神色大变。
戚宁安跑去的方向,正是他们身后。
等等,桑愿!
易柔胸腔里的血肉剧烈地跳动起来,她脑海中浮现一个可怕的想法,她来不及细想,拽着飞乐跟在后面跑了过去。
干燥捡漏的洞穴内,长青倒在一旁,而本该睡在简陋床上的桑愿,已经没了踪迹。
易柔一踏进来,撞见剑君极为冰冷的目光时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几乎是脱口而出:“桑愿呢?”
只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很明显,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本该安静睡在这里的人,不见了。
飞乐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除了空荡荡的简陋床铺,哪里有桑愿的影子。
桑愿不见了。
从长青被弄昏迷的情况下,有某种存在能逃脱易柔的感知,悄无声息地从这里带走了桑愿。
戚宁安咽下喉咙间涌出的腥甜,取无极佛枝时受到的伤痛都不如此时的情形让他手指发颤。
短暂的晕眩之感后,理智重新回笼。
无人知道他心里在没看到桑愿后掀起的惊涛骇浪,只有手中的天衍剑在一瞬的嗡鸣后恢复安静。
戚宁安站在桑愿曾躺过的床前,眼皮微掀,眼底凝了一层寒冰,直到冰冷的嗓音响起,这一室静默才被打破。
“把我走后发生的事情仔细说来。”
他需要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找到问题所在。
易柔顶着一后背的冷汗,弄醒长青后,开始娓娓道来。
在听完今日邪魔徒然增多之后,戚宁安吐出四个字:“调虎离山。”
从一开始,他们出现在这里时,恐怕就有东西盯上了桑愿。甚至连从邪魔中得到关于无极佛枝的消息,估计都跟这些有关。
易柔恍然大悟:“难道今日邪魔增多,恐怕是知道剑君会在今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