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夜睡得不太好,没听见上工的铃声,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起床后青年快速洗漱穿戴完毕,嘴里被塞了一颗糖。
郁燃偏过头,不耐烦地看着燕时澈:?
燕时澈道:“蝴蝶号餐厅特供,好吃吗。”
能有什么好吃不好吃的,不都是糖果。郁燃咔擦嚼碎,咽进了肚子里,这是老式的薄荷糖,薄荷味道与香精味道都很冲,钻进他脑袋打了个滚,让他清醒不少。
“你进来干什么?”他迟钝地问道,抬起头,“是出了什么事?”
“嗯,杨迎兴死了。”
郁燃唔了一声,对一天死一个已经不再惊讶,只问,“其他人呢?”
“都到了,在上面。”燕时澈问,“你一直不起床,我来叫你。”
“你这是叫我吗?”郁燃瞟了一眼门锁,“换个性别该告你性骚扰了。”
燕时澈耸了耸肩,跟在青年身后,上了二楼。
二少爷杨迎兴死亡的消息是那个唯唯诺诺仿若隐形人的二姨娘房里传出来的。
郁燃上去的时候,她正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赤脚裸肩,发丝凌乱,眼中含着惊惧羞耻的泪水,看情形是已经哭了很久。她身上除了一件真丝睡裙,就只披了一层小毯,旖旎的红痕从她的脖颈、后背、小腿处蔓延开,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鲁双双在郁燃身旁幽幽来了一句,“杨福水绿帽子简直亮到闪闪发光,七老八十当老色批祸害小姑娘就这下场,噫。”
“杨迎兴干的?”郁燃瞟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尸体呢?”
“房间里。”鲁双双低声道,“影神和杨观岳先进去了,那些人堵在门口,以我们的身份不好去看。”
郁燃点点头,“杨福水呢?”
“差点气归天!”鲁双双夸张地说,“直接昏过去了,被我和船长背着进房间的,别说那老家伙还真沉,我腰都闪了。”
“唔。”
等杨观岳出来,将其他无关人士遣散,郁燃几人才有机会进房间探查。
房间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窗户紧紧地闭着,杨迎兴尸首侧卧在二姨娘的床上,身下的血迹弥漫了一整床,雪白的床单湿淋淋的,白毛绒地毯上也有血迹飞溅的痕迹,有的地方已经发干发黑。
郁燃把目光挪到尸体身上。
杨迎兴全身赤.裸,前方生殖器被连根割断,不知所踪,看起来像失血过多休克死亡。
他的肚子高高鼓起,特别是腹部那一块地方,本来软踏踏的肉都绷紧了,肚皮上青筋血管分毫毕现,就像怀胎五月女人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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