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一边往嘴里塞饼干,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势。
追踪器也显示附近没有其他人,连鬼也看不见一只,许多队伍向鬼聚集的地方前进,好在前期多的一点积分,郁燃他们则相反,在收集到足够的情报前,能避战就避战。
就在众人都有些累的时候,一栋典型的美式双层别墅出现在不远处。
房子似乎被遗弃了很久,红色的砖瓦上积了一层泥,被涂成浅蓝色的外墙也爬满了植物的根系,那些植物已经枯萎了,留下一丛一丛密密麻麻的枯枝。
别墅的前廊长满了杂草,郁燃他们走上前,作战靴来来回回踩了几道,才将那些锋利的草叶服服帖帖地压在地上,以免割到人。
窗户上有几个破洞,前门也被白蚁蛀了一大半,郁燃一脚踢碎本就不怎么结实的门板,向身后招了招手,“来。”
几人分工明确,搜客厅的搜客厅,搜厨房的搜厨房,搜卧室的搜卧室。
郁燃踩着咯吱咯吱的楼梯,一个人往二楼去了。
看得出来这家人生前应该特别喜欢读书,二楼最大的房间是一间书房。
推开门,木地板已经被虫蚁侵蚀得坑坑洼洼,四周散发着陈旧的书墨味,因为受了潮,闻起来像晾了很久都没有干的衣服,着实不太舒畅。
书房摆了两面高大的书架,里边分类很杂,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医学和生物学,从中可以窥见这栋房子的主人曾经的工作。
郁燃没有把目光停留在这些东西上,他直接拉开书房中间的书桌柜子,在里边找到了一把手.枪和一整弹匣的子弹。
他将子弹一颗一颗塞进枪里,想了想将保险栓拉上,揣进了背包侧面反手就能摸到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后,青年才把视线放在那些陈旧的柜子上,一排一排浏览过去,在摆放整齐的书本中间找到了一只薄款的收音机和自录磁带。
郁燃将它们拿下来,将追踪器后边的电池卸了下来,给录音机安上。
说实话这玩意他有点不会用,最后一次听磁带应该是在小学英语课上的“Hi, I'm Sam”,后来这种东西就逐渐被时代给淘汰掉了。
郁燃仔细地研究了一会儿,按开录音机,把磁带孔小心翼翼的对准两个尖安了上去,点开播放键。
最开始只有电流滋拉滋拉的响动,大约过了半分多钟,录音忽然咔的一声,像在录制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不小心把它弄倒了,紧接着是一个男人急促的说话声,叽里呱啦似乎在咒骂着什么。
郁燃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英语,和I'm Sam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弗雷顿实验室的那群人简直疯了!隔离区的几个护士早就被感染了,他们竟然把这消息硬生生地瞒了三个星期……现在实验室全部沦陷,病毒的变异速度已经达到了不可控制的程度……人体实验!他们竟然违反规定招募志愿者做这种东西!上帝保佑,让这场灾难快点过去……”
“……我们不需要那种精英,他们想创造一支没有痛觉只会服从命令的军队!那是违反自然规律的……他们以为他们能隐瞒一世吗?A国军方只不过是资本主义喂的狗而已!……自由已经不在,不……这片土地从来没有过自由!”
录音里面的声音一会儿远一会儿近,像是有人在房间里踱步,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空气沉默半晌,紧接着磁带滋了一声,那个男人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用近乎无可奈何的语气悲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