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念自己的名字有种奇异的感觉,被唤了名字的怪物似乎笑了笑,黑洞般的颜色从他的身上消失,直到露出一双一模一样的黛绿冷眸。
“你好,我自己。”对方微微一笑,“看来现在情况都清楚了,对吗?”
郁燃嗯了一声,接过燕时澈递给自己的匕首。
漆黑的刀刃上泛着铁青的寒光,分明是很普通的刀型,却仿佛带着嗜血的味道,好像本就为杀戮而生。
两个郁燃同时命令道:“不管看到了什么,都别管我们。”
燕时澈皱了皱眉,瞟了一眼对面淤泥般的自己,退后了一步。
自己是永远打不过自己的,一招一式都清清楚楚,连思想都可能同步。
现在只有郁燃能解决这个诡异的场面。
青年偏了偏脑袋,嘀咕道:“我还是很怕痛的……”
噗嗤——
利刃倾斜,狠狠地插进对方的心脏,滚烫的鲜血从郁燃的指缝中挤出。
刚开始好像一把冰塞进了衣服里,紧接着利刃划过血肉的撕扯让他痛得紧咬牙关,冷汗瞬间从额头滚了下来,糊在浓密的睫毛上,打落两只漆黑的蝶翼。
微弱的心跳从刀柄处传来,手里夹杂着两个自己的鲜血,又黏又热。
空气都扭曲了,只有浓烈的血腥味喷然散开,钻进男人的肺部。
燕时澈漆黑的瞳仁一缩,遏制住了自己把人抓回来的冲动。
他不知道青年过分聪明的脑袋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只能把一切都寄托对雇主的信任上。
对方虽然喜欢作死,但还算惜命。
弹幕在停滞一秒后震惊地刷起屏来——
【我傻了我傻了,这么刺激,一言不合就捅人】
【太可怕了,杀自己,我看鬼贴脸都没这么紧张】
【不愧是最佳新人,对自己可太狠了我靠,捅心脏啊,不会最后两人都死了吧】
【要都死了就离谱到家,他们不会是想用愈合道具来拼命长吧???】
……
掌心的匕首狠厉地转了一圈,像是要把对方心脏掏出一个洞来。
“你死了。”郁燃猛地咳出一口鲜血,哑声道,“戒指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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