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是分成了三组,单独行动。
郁燃直径走向西侧的美容院。
说是美容院,其实在大楼里面就是一个由许多格子间隔起来的地方。
这里面曾经熏了安神的精油,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温柔的玫瑰味道。
只不过两人在目睹了三楼的惨案过后,对带有玫瑰的东西简直避之不及,谁知道在这宜人的熏香中会不会和上面一样暗藏杀机。
每个小格子间里摆着一张或两张床,床头有洞,人趴在上面可以刚好露出脸呼吸,是那种专门给美容院和按摩场所提供的。
最里间是一个宽阔的长台,台前台后都放了座椅,靠墙的架子上摆满了五彩缤纷的甲油胶,应该是美甲的地方。
“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燕时澈说。
“唔。”郁燃点点头,丝毫不怀疑男人说的话,顺便从美甲台上顺了一盏美甲灯。
“这是什么?”燕时澈看着那个半圆形的器具。
郁燃道:“美甲照灯。”
燕时澈直男发问:“美甲还需要照灯?不是涂上去等它晾干就行了吗?”
“……总之你把它理解为紫外线灯就行。”
郁燃知道这东西还是拜他妈所赐,他妈生前极爱美,不愿意经常出门做好几个小时的美甲,就专门买了一套美甲道具,每周请美甲师到家里给她做美甲。
在他很小的时候,那个爱漂亮的女人忽然异想天开,准备在儿子身上练练手,结果甲油胶烘烤的温度太烫,直接把还处于童稚时期的郁燃弄哭了。
郁燃对这段记忆犹新,因为那天晚上他妈为了补偿他,难得给他亲手做了一次西红柿鸡蛋面——要知道这个女人可是把“不做家务不下厨”当做贵夫人必须遵守的人生信条……
“啊呀!”
一阵浑厚的呼喊声,将郁燃从回忆中唤醒。
是胖子!
他们迅速赶去游泳池,只见朱建诚整个人摔进了深水区,正在噗嗤噗嗤地冒着水扑腾。
杰西卡正焦急地站在岸边,她不会游泳,只能眼巴巴望着人来。
“燕——”
郁燃只叫了一个字,男人就自觉地行动起来,放倒了旁边重重的铁质救生梯,将上面绑着的游泳圈拆下来,反手精准地扔到了胖子身边。
“哎……哎呦喂……”胖子喝了一肚子水,终于抱着救生圈游到岸边,被燕时澈拽了上来。
他啐了一口唾沫,拍了拍胸脯,“吓死了,我以为我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其余几人也连忙赶到这里。
“发生了什么?”郁燃看着卷发女人。
杰西卡摆手:“我刚才准备去检查女更衣室,刚走没几步就听见有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回过头时老朱不知道怎么已经掉下了水,我当时就看见一个黑影从过道上面窜过去。”
“黑影?”郁燃沉吟,“已经跑了吗?我们刚才都没有看见。”
“说不定是那怪物,嘶——”胖子痛呼一声,“刚才那玩意儿踹了我一脚,直接蹬在我的屁股墩儿上,诶,我现在感觉我尾椎都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