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盛耀荣的房间。”
郁燃刚走到房间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铁锈味道。
他往后退了一步,直接靠在了燕时澈身上。
脚下是一条蜿蜒的血迹,从门口爬到了床头柜,又拖延了一段在落地窗前。
窗户上全是干涸的血手印,从上到下拖出几条狰狞的痕迹,床单也红得触目惊心,被子和枕头已被一层一层的浸湿了,以至于没办法想象到底流了多少血。
盛耀荣半靠在床边,头往肩上垂,两只眼睛死气沉沉的睁着,瞳孔已经放大了。
他全身赤.裸,大大小小的刀伤密布,胸口和腹部全是血窟窿,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边缘发紫发黑,双手被铁铐靠在床头的实木栅栏上,像是断了,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扭曲。
“死了。”
胖子牙缝里一边吸着凉气,一边搓着自己的手,“早上杰西卡敲兄妹俩的门,说上厕所的时候看见盛耀荣的卧室门开着,人早早地死了。”
“门有没有被撬动的痕迹?”郁燃问。
“没有。”丛念阳答,“无论大门还是卧室门都是好好的。”
郁燃:“这个房间有没有其他出口?”
丛念阳还是摇头,“刚才都看了一遍,完全正常。”
“密室杀人?”丛梨云从客厅走了过来,“哥,是昨天的怪物吗?”
“如果是的话,那怪物的智商不得了。”
郁燃回过头盯着杰西卡。
女人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起头,勉强笑了一下,“唉,燃,我这么喜欢你,你这样怀疑我,会很让我伤心的呀。”
“没怀疑你。”郁燃收回目光,“你的力气比不上他,要说谋杀,盛耀荣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满房间溅血也应该是个健壮男人才能干出来的事。”
“你觉得是人做的还是怪物做的?”燕时澈在他身后问。
“不知道。”
“我现在只能判断出,这是一场单方面虐杀行为。”郁燃继续道,“插了那么多刀不是为了泄愤,就是心理变态,要么……”
“要么什么?”丛念阳好奇地问。
郁燃摇头:“要么这是为了刺激直播间里的观众,这一点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当然,无论是随机直播间,还是个人直播间,只要是在场各位,都是嫌疑的对象。”
“对了,盛影呢?”郁燃环顾四周,没有看见那个阴郁的人影。
“盛……影神不在房间里。”丛念阳咳了两声,“他一般喜欢个人行动,我们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郁燃点了点头,带着燕时澈就往外走。
丛念阳:“你们做什么去?”
“吃早饭。”郁燃摆了摆手,把燕时澈早上塞给他的糖剥开扔进嘴里,含糊道,“这边的事情不都显而易见了吗?这样盯着尸体看三天三夜也找不出什么线索,还不如填饱肚子去其他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