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男人拍了拍手掌中的灰尘,余光看见身旁的青年皱着眉向旁边躲了躲,一时无语。
他当初躺进去的时候可没那么洁癖。
“走吧。”郁燃开口,提起地上的油灯就推开了房门。
后半夜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两人待在祠堂里,安安静静的过了一晚。
这是最后一天了,今晚子时三刻一到就是冯月的头七,到时候阴媒人把他们留的留,其余人再筑成神像,一人也活不了。
当然,如果他们在剧本时间结束之前还没有把秘密说出来的话,也避免不了被村庄众人活捉的命运。
从祠堂中走出来的时候,郁燃困得打了一个哈欠。
“再等一会儿,还有半个小时冷却时间结束。”他揉了揉眼睛,“如果不错的话,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啊啊啊啊啊!!——”
话音未落,一阵凄厉的哀嚎充斥小院。
是沈同宇的声音!
郁燃和燕时澈对视一眼,冷着脸向厢房中走去。
这时天光将亮未亮,院中撒下一层月白色的阴影,沈同宇所在的房间门洞大开,就像一只黑咕隆咚的嘴。
正中,一人吊在房梁之上。
他的脸色白如纸张,死不瞑目,脊椎断裂,早就没有了生气,左臂撕开的地方破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血液还没有凝固,一滴一滴的向下落,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聚集了一个小血洼。
他全身都被血染透了,吊在那里,像漆黑嘴中红彤彤的颚垂。
在他的脚掌正下方,是一只断掉的喜鹊脑袋。
“我……操……”
程希佑和曲蕊姗姗来迟,虽然早就料到沈同宇很难活过今晚,但如此惨烈的场景还是让他们心惊胆战。
郁燃紧拧眉头。
他记得童谣中有一句是,喜鹊笑,锣鼓敲,棺材里面放鞭炮……
眼前沈同宇鲜血淋漓的样子确实很像穿了一身鲜红的新郎服。
这个想法让郁燃忍不住恶心地皱起眉头。
房间的血腥味道实在是太大,没人能够受得了,在场众人纷纷退了出去,关上门到小院中间商量事宜。
“这怎么又死了一个人?”程希佑缩着脖子抖了一下,“可是我们现在连唯一的一点头绪都被剧本驳回了,难不成真的要折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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