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在心里夸自己。
你可真棒,谢老师一定感动的想亲你。
轻易看透沈陆扬脸上亮晶晶的期待,谢危邯按住他后颈,仰头含吻住微张的嘴唇,细密地亲着。
眼睫半垂,遮住了眼底的幽暗。
爱和爱的区别很大,很显然大狗狗并不知道,也不理解这句话带来的意义。
总是冒冒失失、随心所欲地将灵魂交给魔鬼,然后用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告诉对方“你怎么处置都可以”。
欲望在一次次的信任和纵容里滋长,失控……最后会吞掉善良的天使。
他不会对沈陆扬说谎,但爱有太多中了——
亲吻你是我爱你,纵容你是我爱你,折磨你是我爱你,杀死你也是我爱你。
用所谓理智裹挟的爱,才让人放心地享受。
血淋淋地撕开皮囊,露出最真实的面目,可憎可怖的面孔只会吓跑满心满眼都是你的狗狗。
沈陆扬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个让人心跳加速的湿吻,嘴唇一次次被含住,又放开,吮得发麻发痛,却更让人追逐。
分开时他呼吸不稳,忍不住用拇指指腹描摹着谢危邯衬衫下凸起的锁骨,齿尖发痒。
忽然想起什么,沈陆扬转头看去,后知后觉出他现在的动作不太雅观,不放心地问:“这儿不会来人吧?要不……”回卧室吧,好歹是合法的地方。
“不会,”谢危邯打断了他的担忧,漫不经心地抚过他耳后的发,“白天晚上都不会。”
沈陆扬为自己大白天就想贴贴的行为感觉不要脸,又忍不住诱惑,干脆不要脸了,低头用软嘴唇去亲谢危邯的耳朵。
他记得这里可以吸草莓。
落在他腰侧的手却没动,任由他翻来覆去地亲来吃去,也没有什么热情表示。
沈陆扬后知后觉地抬起头,还有点喘。
在心里分析了一遍,只能是因为刚才的事情。
“谢老师,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你不相信我会喜欢你所有模样?”
谢危邯手指爱惜地抚过他耳垂,指尖在下颌线游走,薄唇勾起:“怎么可以随便许诺,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脖子被碰到的地方好痒,沈陆扬肩膀动了动:“我没随便许诺,我说过接受你所有的样子就会做到。你在我面前不用忍耐,更不用压抑,我肯定可以接受。”
“不信你试试!”
谢危邯眼底微动,愉悦和失控在其中疯狂氤氲:“我试试?”
沈陆扬肯定,想坦诚相待:“嗯啊!我一个男人还能害怕么。我也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我想和完全敞开心扉的你谈恋爱,你如果一直压抑着,只有我在享受,你都没有享受到。”
他说的头头是道,好像有无数个理由。
谢危邯却没有轻易松口,眼底一片晦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悄然试探:“扬扬,如果我说,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会离开,你会相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