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邯靠在椅背上,看着这张向来阳光到没心没肺的脸上,染了愤怒和心疼,最后又无计可施到委屈,手足无措地绕着受伤的主人拱蹭,向上天祈祷这些伤口可以转移到自己身上。
谢危邯因对方的情绪而愉悦,掐住腰线的手收紧,勾唇看着他:“什么都不想付出就想得到,扬扬,你被我惯坏了。”
沈陆扬干脆自暴自弃,趴在他怀里,用鼻尖蹭他冷白的脸颊,呢喃:“谢老师,那就继续惯着我,帮我想想办法,帮帮我……”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大狗狗,不知不觉地就再次将绳子叼到了对方手里,乖巧的让人想收紧,看他窒息看他流泪。
谢危邯垂下眼睫,遮掩住眼底的一抹侵略,动作温柔地抱住他后背,给出可取的建议。
稠丽诱人的脸是最致命的毒药,温柔笑着的时候,毒的沈陆扬神魂颠倒,眼神迷醉,耳边的一切都离他远去,只听得见谢危邯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回荡。
“试试诱惑我。”
“看看是你更诱人,还是药物更能压制。”
沈陆扬喉结剧烈地一滚。
诱惑,谢危邯。
书房里曾经的记忆在脑海里沸腾,阴暗的光线,洒落的红酒,被束缚的动作,以及湿漉的衣服上反复按压的精致书页,褶皱凌乱地撒了一地……
身体移动,蓦地磕碰到桌角,发出沉闷的声响。
沈陆扬忽然想到什么,想要回头,却被按住后颈没法完全转过去,他睁大眼睛,红着耳朵看向束缚住他的人,咽了咽口水:“谢老师……方大夫还在外面,我先让他——”走。
衣领忽然被勾住,用力将他扯进怀里,谢危邯一手攥着他下颚,被迫抬起,缓缓收紧。
低头望着他,眼底的温柔被严厉和支配感取代,唇角氤氲出靡丽的笑:“看着我还不够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这些,嗯?”
难言的压迫感从周身散开,沈陆扬陷落进那双暗红的眼睛,被压迫得指尖发颤,诡异的感觉从脊髓滋生,是无法形容的瑟缩和紧随而来的兴奋。
谢危邯眼神的角度永远是天生的居高临下,悲悯的怜惜里是掩饰完好的残忍,极端的反差让人不自主地在他面前感到恐惧——兴奋的恐惧。
沈陆扬一度以为这种感觉是S级Alpha信息素的作用,可此刻没有一丁点信息素,他只是看着谢危邯的脸,听着慵懒低哑的声线,就已经下意识地想要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