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凉意的布料落在手腕上,随着指尖的动作,像灵活的蛇类,用湿滑的鳞片紧紧攀附住手腕,打出一个漂亮的结。
蒙着眼的大狗狗变成了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被魔鬼送给自己,抚平内心因领地被冒犯而滋生的愤怒。
沈陆扬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胸口湿掉的衬衫彻底黏在皮肤上,随着挣扎的动作不太柔软的布料剐蹭着,轻微的痛感因为看不见而变得异常明显。
后背的压力倏然消失。
“扬扬。”
听见声音,沈陆扬用力喘了口气,额头抵着床面,摇摇晃晃想坐起来,嘴压在柔软的床单上,说话含糊不清:“谢老师,你绑住我干什么……”
问的都没什么底气。
这就是他想玩儿的“有趣的”,真的玩儿了,他先打退堂鼓。
挣扎坐起的过程,西装外套变得褶皱,像被扔进水里揉搓过的包装纸,湿漉地贴在礼物上。
身着深蓝色西装的青年终于成功起身,跪坐在床面上,双手被紧紧束缚在身后,丧失视力让他不安地捏紧缚在一起的手指,嘴唇被床单摩擦的红肿,表情无措地左右“看”着。
沈陆扬判断出谢危邯在哪个放向,胸口起伏,小心地挪动膝盖凑过去,又担心下一秒摔下床。
额头颈侧因为紧张而出了层薄汗,领口散开,润泽的小麦色肌肤看起来格外可口。
已经被动成这个样子了,沈陆扬还是没忘记初衷,哑着嗓子问:“谢老师,你的信息素呢?怎么没有。”
谢危邯站在床边,眼神锁定着床上的青年,在对方看不见的时候,肆意滋长眼底的欲望和恶意。
不紧不慢地解开西装纽扣,一粒一粒,像在考验对方的耐心,更像在变态般地压抑折叠自己的欲望。
脱下被抓出痕迹的西装外套,动作优雅地折叠好放到床边——沈陆扬已经挪到了谢危邯最开始说话的位置,再有一步就会跌下床。
虽然看不见,但沈陆扬觉得谢危邯不在这儿了,他迷茫地转过头问:“谢老师?”
从容地整了整袖口,谢危邯“嗯”了声,语气染上不易察觉的严厉。
“过来。”
沈陆扬被这语气吊起神经,又因为重新获得对方的位置,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循着声音费力地挪。
一直没得到想要的信息素,被绑住手又看不见,沈陆扬挪着挪着就失了方向,正要再问。
后颈一痛。
散乱到西装外的领带被男人从上面拽住,力道不轻不重地扯向自己,沈陆扬惯性使然急切地挪动几步,脸撞在了谢危邯胸口。
熟悉的红酒香让他沉醉,贪婪地大口呼吸着,鼻尖拱蹭着胸膛,沙哑着呢喃:“还有吗,不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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