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眼睛被迫死死盯着镜面,脸和下颌一直到脖子肩膀,顺着露出来的皮肤一路往下,泡进酒里一样的红。
臊的。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像个兔子一样扑腾不出另一个同性的手掌心,心里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诡异预知和期待,几乎把他整个人点着。
他想过闭眼不看,当鸵鸟。
但身后魔鬼一样的男人低笑一声,似乎早有预料,吻住他耳尖,含吮后低声说:“看镜子,扬扬。”
催眠——能让你做一切由心不由心的事情。
沈陆扬被迫睁开眼睛看向清晰无比的镜子时,整个人是迷茫而慌张的, 但卡住他喉咙的手不是。
苍白修长的手指, 目标明确地在下巴和锁骨抚摸。
力道时轻时重。
轻的一下缓慢而激起细小的电流, 让沈陆扬难耐地耸起肩膀, 把自己送出去,酥麻的感觉在本就离心脏很近的地方丝丝缕缕地传达过去。
重的一下甚至带了点疼, 苍白的指尖在蜜色的肌肤上残忍地按压出痕迹, 颜色的强烈反差和压制性的动作, 沈陆扬从镜子里看得绷紧身体,眼角通红。
他下意识地往后躲,却把自己从另一方向更深地送进谢危邯的怀里,已经掉到手肘的浴袍什么也遮盖不住,他紧贴着谢危邯的浴袍,隔着布料感受胸前的温度。
沈陆扬悲哀地发现他下意识在用背肌测量谢危邯的胸肌。
他没救了。
但这种情绪没能持续多久,就被另一种更折磨的感受刺激的猛地蹬了一下地面——
S级Alpha的利齿玩笑般地咬在他后颈腺体,齿尖轻轻陷进皮肉,又轻飘飘地收回,安抚的吻随即落下。
湿润的嘴唇带了温度,烫的沈陆扬一阵不规律的哆嗦,胸口剧烈起伏着,节奏近乎颤抖。
因为被卡住喉咙,他脑袋被迫压在谢危邯的肩膀上,眼神被灌醉到迷离,也死死盯着让他面红耳赤的镜面。
在红雾的衬托下,原本单纯的安抚也染上了浓浓的别样意味。
像动物交配前,会叼住后颈,防止交配对象逃跑。
作为“雄性”,沈陆扬的本能是“叼住”的一方,到如今却像“雌性”一样,被叼住的同时,还要观赏自己享受其中的模样。
不论是三观还是本能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这种冲击结合着身体遭受的种种折磨,让诡异的舒服从灵魂深处细密地渗透,流淌进干涸的心底,不怀好意地滋润着。
背德的,羞耻的,渴求的……完全无法抵抗地喘息。
他可耻地想要更多。
身后的男人总是可以轻易洞察他的意图,一如现在,在他喘息急促的一瞬间,下颌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来。
沈陆扬视线终于移开镜面,看向面前的男人。
深不见底的瞳孔是深邃迷人的红,脸上的绅士温柔消失不见,五官舒展的弧度在昭示着,他现在不想做一个纵容猎物跑向别人陷阱的绅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