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允吸了口烟,吐出烟雾,眼神落在男人的脸上,几分兴致:“伏允,怎么称呼?”
谢危邯漫不经心地扫过她的脸,优雅的像从画里走出的人,对她的挑衅像在看一出无聊的戏剧,素质极高地保持着绅士的礼仪,微微勾起嘴唇:“谢危邯。”
姚诗继续看戏。
两个名利场上见过不止一次的人在傻狗面前自我介绍,不戳,很不戳。
电光火石。
沈陆扬又解释了一句:“谢老师,我刚刚没找到服务生。”
言外之意,他是误打误撞跑这边来的。
谢危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笑着提醒:“服务生不在这边。”
沈陆扬后悔不已,只想尽早脱离现在的尴尬场面,好好和他解释。
他凑过去:“那我们回去吧。”
谢危邯淡然同意。
沈陆扬连道别都不想道了,落荒而逃。
伏允却忽然开口:“最近宁总很忙,能忙我问一下,下周茶庄的时间可以再议么?”
沈陆扬胡乱答应了,手推着谢危邯的肩膀,没敢用力,只表达意图:“走吧,谢老师,我都有点冷了。”
这话就很瞎了,走廊也热的喘不上气。
总算推着人回了包间,沈陆扬出了一后背汗。
冷汗。
你正勤勤恳恳地追着人,然后转身就被人撞见抱着Oga,换谁谁都冷。
身冷,心更冷。
现在看着温泉,别说泡了,他半点兴致都没有。
一屁股坐在谢危邯对面,话在嘴边咕噜了好几圈,才吞吞吐吐地说:“谢老师,她刚才摔倒了,我扶了她一下。”
沈陆扬绝望,或许每个渣男都是这么和对方解释的。
她只是妹妹,我只是帮忙……
谢危邯看着他,目光平静,淡然一笑:“这样么。”
沈陆扬疯狂点头:“真的真的,我去那边找人,她忽然推门出来,她是我妈的朋友,所以我和她寒暄了几句,但是根本不熟,然后姚老师突然出来,她想躲,但是前面有个我,于是——”
他顿了顿,换了个相当委婉的用词。
“我迫不得已,扶住了她。”
一段话说的乱七八糟,但该表达的还是表达清楚了。
沈陆扬看见谢危邯思考了两秒,而后问他:“有受伤么?”
“没有。”
沈陆扬持续观察眼前人的表情。
不知道是他太笨看不出,还是对方真的没有一点介意,他观察半天也没观察出预想中的情绪。
不大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