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邯点头,淡淡地说:“是,没有写这种东西的经验。”
沈陆扬清晰地感受到了来开会的老师是何等的沧桑,特别是高三年级的老师,有这时间多思考思考学生成绩,也比干这个强。
沈陆扬自己也很迫切,他在学校的时间很少玩手机,比学生上课还自觉,除去日常聊天,有时间就刷题,有时间就刷题。
他需要快速大量地积累经验。
“我也不想来,”沈陆扬边说边往谢危邯那边贴,不注意两个人已经靠在了一起,他满眼期待,像个索要奖励的狗狗,不停甩着尾巴,“谢老师,下次能带我一起逃会不?”
谢危邯低笑,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可能会扣工资。”
沈陆扬瞬间蔫儿了,往后退了点儿:“那我还是坚持一下吧,我觉得我能坚持。”
台上已经开始有人在说话了,沈陆扬听了两耳朵,主要说了请他们来是情非得已,学校建设需要诸位老师共同争取,我们要和谐共建美好家园……
他听了两句就不想听了,又闲不下来,再次靠过去,小声说:“谢老师,你这次是陪我来的么?”
谢危邯“嗯”了声,坦然承认。
从后面看两个人只是挨得有点近,从前面看像说悄悄话——所以这个位置选的真的很好。
沈陆扬心里麻酥酥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喊他:“谢老师。”
谢危邯微微偏头,稠墨似的瞳孔微微反射着屏幕投影的光,像面摄魂的镜子,引诱着无知的人。
他低笑一声,磁性的嗓音穿过耳膜,微微震颤:“怎么了?不记笔记?”
沈陆扬往前看了一眼,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心底某种无法言说的隐秘感无限发酵。
没人看的见——五个字像魔鬼的呢喃,一次次一遍遍,在脑海中重复。
这是你们两个人的角落,只有你们。
沈陆扬勉强压抑着心底的声音,挨得太近,他鼻尖嗅到了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是他最喜欢的。像看见美味苹果的农夫,不自觉走进毒蛇的圈套……
他抬起手,手背不小心碰到了谢危邯的手背,细微的触感顺着这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见的触碰,蔓延、滋生……
他怔了一下,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忽然紧紧抓住了谢危邯的手。
沈陆扬低着头,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了似的,抬头,看向被他抓住的谢危邯。
对方姿态优雅闲适地靠在椅子里,深色大衣及膝,挺括的肩部线条被完美地撑起,宽肩窄腰的身材比例,让他就算只是随便靠着,都像是一座精心雕刻的昂贵雕像,优雅而疏离。
被沈陆扬攥住的左手袖口戴着一只漂亮的棕色皮质腕表,此刻沈陆扬的手腕硌着腕表的表盘,那一点微弱的、几乎要消泯于杂音中的指针转动,像一簇细小的电流,顺着手腕,游走到心脏。
忽地一声,打起一个不容忽视的火花……
沈陆扬努力控制,但身体就像被抽干水分的植物,瞬间烧成一片,又被铺天盖地的浪潮,浇的湿漉黏腻……他喉结滚了滚,看着对方的眼睛也染上难捱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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