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看得呆了呆,半天才问:“谢老师,你去医务室来着?”
谢危邯在他面前停住,眼神里的冷静与虚伪不经意间消散,笑了声,干脆地承认。
“是,怎么了?”
沈陆扬观察他的脸色,压根看不出来,平时谢老师就很白,现在还是那么白。
他抓了抓头发:“是不是感冒了?”
“算是吧。”
“……什么药味道这么大?”沈陆扬吸了吸鼻子,靠的近了,他能靠灵敏的嗅觉闻到谢危邯身上有种药味,不是普通感冒药能有的,更像……他那天从方易手里买的两瓶三无产品。
谢危邯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自然地用手掌搭在他肩膀上,轻轻带了一下,低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不进去,不冷?”
沈陆扬稀里糊涂地跟他回了办公室,才反应过来他要问什么。
连自己的座位都没回,直接趴在谢危邯这边的桌子上,仗着外面学生吵翻天了的噪音,压低声音问他:“这个药……好像上次那个S级Alpha信息素缓冲剂。”
谢危邯眉梢微挑,唇角翘起愉悦的弧度,非常认真地夸道:“确实是,真聪明。”
沈陆扬想说你别糊弄我,一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深沉温柔的眼睛。
他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缓了缓,才移开视线问:“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咱们两个的关系你还要瞒我?”
谢危邯目光掠过他微烫的耳根,眼底闪过难以察觉的愉悦,低声解释:“频繁易感期,还没有过去,我去开药。”
沈陆扬这才想起来——上次答应了谢危邯帮他度过频繁易感期,但是谢危邯一直没表现出易感期的迹象,以至于他把这件事忘了。
沈陆扬转过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后:“你怎么没告诉我,早知道我今天早点上班了。”
谢危邯不置可否,悠然地换了个话题:“假期玩的开心么?”
“还行吧,一直在家睡觉,就是——”沈陆扬顿住,重新看向谢危邯,差点跑偏了。
他更直白地问:“谢老师你易感期怎么没找我?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谢危邯静静地看着他,办公室略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连五官的阴影都带了丝让人沉醉的缱绻。
似是不想让他难过,声音放的更低,磁性温润:“不是不喜欢么?”
沈陆扬怔住,下意识说:“我没说过我不喜欢啊。”
抛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每次做的还都挺……享受的。
他反应太大,谢危邯安慰似的伸手在他头发上揉了揉,发丝和指尖细微的触碰让人心痒痒。
谢危邯微微勾唇:“易感期的时候,不是让我不要碰你。”
沈陆扬还想反驳“他什么时候说过”,但记忆瞬间回笼,他想起来了。
在楼梯口,他臭不要脸地要求谢老师和他保持距离,不然他会……硬——其实这句话的本来意思是,他怕他忍不住非礼谢老师。
但当时脑子一团浆糊,说出来的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会那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