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的表情阴沉下来,“你跟踪我呢?”
靳昭坦白地点头,“嗯。”
他说,“只要你跟我回家,我就不用跟踪你了。”
梁宿被气笑了。
他跟靳昭打了起来。
靳昭还在劝他,“跟我回家吧,天气这么冷,过几天还要降温,你的身体怎么遭得住。”
梁宿骂他有病治病。
最终是两败俱伤。
梁宿纯粹是架打多了,武力值高得很,但令人意外的是靳昭居然与他不相上下,优雅矜贵、一张读书人的脸,梁宿本以为自己一出拳他就会吓得屁滚尿流,滚回温室做他的尊贵大少爷。
但他没有。
靳昭的动作有股野蛮劲,打起来就心无旁骛,两人滚落在沾满泥土的雨地,大少爷的衣服脏得就像流浪汉,他却分不出一丝眼神。
他似乎是秉着一种不把梁宿制服就不罢休的态度,非要让他认输跟自己回家才行,出手狠厉,梁宿打着打着,竟然对他生出了一种与旗鼓相当的对手狭路相逢的豪情壮志。
最后是一个路人制止了他们:“你们在干什么?!”
梁宿认出了这个声音是班主任,当即心跳漏了半拍,拉着靳昭以五十米短跑的速度跑了。
两人躲过了班主任的“追杀”,在狭窄的小巷里藏起来,弓腰喘着气。
靳昭一边喘气一边说:“跟我,跟我回去……”
梁宿抬眼瞥他,“你他妈真是个怪胎。”
这次,靳昭又是点头。
梁宿被逗笑了。
梁宿说:“你架打得不错,如果你脑子没病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朋友。”
靳昭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梁宿说:“你别笑,我说了,前提是你脑子没病。”
显然,在他眼里,靳昭病得不清。
哪个正常的富家少爷非要找个没有血缘的弟弟来分走他的财产的啊……
靳昭垂眸,半晌说:“你不想被收养的话,也可以。”
他说:“但是你要跟我回去一起住,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他顿了顿,“当我的弟弟。”
靳昭也不想梁宿和他同一个户口本。
不然,怎么上//床?
梁宿饶有兴致地看他,“做你弟弟的话,你总要给我五百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