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一个眼刀甩过去,“你有病啊??我在滑雪你拉我干嘛??”
还能骂人,应该没有伤到,霍时泽松了一口气,语气多了一分严厉,“你才刚学会滑雪就冲这么快,要是撞上什么就完了你知道吗?”
梁宿顿时有些心虚,移过了视线,刚才确实整个人嗨起来了,一时热血上头,也没管安全的事。
正尴尬地沉默着,突然听见咔擦一声,霍时泽为他脱下了滑雪板,梁宿感觉脚下一松,看了他一眼。
霍时泽也脱下了自己的,两人躺在雪地里,手脚大张,摆成两个大字,像雪海中的两个派大星。
身下的雪地虽冷,却像棉花一样柔软,梁宿感受着那份柔软的感觉,听着呼呼吹在耳边的风,莫名觉得心情好了起来,他不禁勾起嘴角,大张的手脚摆了摆,作出游泳的动作,在自己周围画出一个大圈。
霍时泽侧过头,看见他幼稚的动作,嗤嗤笑了声,手脚却不由自主地也跟他做了同一个动作。
梁宿斜眼看他,眼里的意思显而易见:你不是和我一样幼稚?
霍时泽笑了笑,笑容灿烂得如同头顶的一抹刺目的阳光,一扫阴霾。
成年人向身边人展现幼稚的时刻,那是不是说明,他正在感受幸福呢?
梁宿与他直直躺着,心想如果不是怕冷,他真想在雪地里睡觉,这么想着,突然一片雪花悠悠飘落,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在了梁宿的眼睛里。
他被冻得一哆嗦,眨了眨眼,落在他脸上的雪花也越来越多,梁宿皱了皱眉,抬起戴着手套的手要给自己擦了擦,身上突然覆上一个人,脸与他的靠得极近,一阵温热的风袭来,为他吹了吹眼睛。
雪花化成水,湿润了他的眼睛。
梁宿迷茫地睁开眼,与霍时泽四目相对,后者漆黑的眼里流淌着极深的情愫,又有一些成年人都明白的欲/望。
在一片凝滞的沉默中,梁宿勉强动了动唇,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却蓦地感觉唇上一热。
之后的半分钟里,梁宿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视线,甚至是思绪都被这个人控制了。
但显然,只是单纯的两片唇的碰触对于霍时泽是远远不够的。梁宿的一动不动仿佛默认,无声地助长了他的欲/望,让他望日压抑到极致的心思瞬间发荣滋长,如同路边的野草飞快填满整个思绪。
霍时泽的呼吸粗重了起来,含住他的唇激烈地吮/吸起来。
梁宿骤然回过神来,猛地抬手意图推开他,后者却看出了他的意图,紧紧捉住他的手让他动弹不得,继续深深地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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