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泽的表情仍在发愣。
“但是,”何鸣喝了口酒,接着说,“你是谁啊?霍少!在霍少面前晃悠的女人那可太多太多了,美女也根本不算啥,多如繁星,没什么特别的。所以,她就要剑走偏锋,开辟一条未曾设想过的道路,那就是,吊着你!在你面前晃悠,晃悠来晃悠去,欸,就是不喜欢你,就是要对你恶语相向,特不特别?够不够引起你的注意?”
莫名地,霍时泽的表情古怪了一瞬。
何鸣还在接着说:“不过那个美女的段位不够啊,欲擒故纵这种拙劣的把戏早八百年就被人玩烂了,都不带新鲜的,还想引起你的注意?是偶像剧看多了吧,还是没有恋爱经验的小学生啊?”
霍时泽:“……”
吐槽够了,何鸣又夸起了那个“美女”,“不过说实话,敢在你霍少面前欲擒故纵,还恶语相向的,还真是勇气可嘉,要是一般人,早被你吓跑了,谁敢在您面前造次啊……”
霍时泽眯了眯眼,声音也冷了一度:“你是说,我很吓人?”
何鸣的表情卡壳了。
糟糕,一时说多了。
霍时泽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根本懒得理他,无视其他人如何献殷勤,喝了杯酒,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对于何鸣“欲擒故纵”的说辞,他其实是不屑的,怎么可能。梁宿都说了,他只喜欢最有钱的那个,所以喜欢霍家的继承人,根本不会勾搭其他人。
但,不由自主地,霍时泽的内心又有些动摇,发出微弱的声音:
万一呢……?
反正,钓一个也是钓,钓两个也是钓,他再怎么说也是霍家人,钱这种东西是不缺的,万一梁宿也想要他呢?
想到这里,霍时泽有些嫌恶,就像直男得知自己被gay喜欢上,脸上露出古怪又嫌弃的表情,闷头喝了杯酒,辛辣的酒水灌入喉咙,一阵火辣的感觉冲进脑门,这才冲淡一些奇怪的感觉。
也包括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窃喜。
*
心里想着事情,对递上来的酒来者不拒,霍时泽一时不察,喝多了。
霍少爷虽然混天混地,但醉酒之后竟意外的安静,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卸下了一身戾气,竟让那些意图讨好霍少爷,但碍于他实在过于可怕而不敢上前的人再次蠢蠢欲动,上前一步,嘴上扬起一个笑容,正要说:“霍少——”
可谁知,方才那个显得诡异的“乖巧”的霍少爷感受到有人接近,脸上温和的表情一收,微微抬眼,眸中的冷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过去,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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