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着眼睛,脸颊通红,笑得像街头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 “你的脸怎么这么白啊……真,真好看……”
说着,他伸出手,朝着这个好看的人的脸上摸去, 倏然, 他惨叫一声, 觉得自己的手腕仿佛被一个铁钳似的东西狠狠箍住了,男人清醒了些, 听见这个人略带冷意的声音:“看清楚, 我是男人。”
“……”
男人忍着痛意, 睁大眼睛看着他, “居、居然真的是个男人……”
梁宿冷哼了一声, 甩下他的手,绕过他离开了洗手间。
独留下男人一个人在洗手间,在酒意上头的时候在隔间狂吐了一阵, 而后又回想起了刚才看到的人。
虽然是个男的, 但是真的很好看啊……
不, 应该说,可惜了,是个男的。
*
梁宿感觉自己的心情不太可。穿女装经常被男人搭讪、骚扰也就罢了,换回男装还是有人不长眼。
他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到洗手间揍一顿那个男的出出气。
忍着怒气的梁宿叫了杯威士忌,一饮而尽,喉咙火辣辣的,但是心情也并没有因为酒精而好转多少。
他转过头,看着舞池里热烈奔放跳舞的男男女女,回想起了原世界自己在高中时和狐朋狗友厮混时的日子,放下了酒杯。
*
何总那边的夜生活过的很舒适。
几个老总一坐下就购买了酒吧最贵的好酒,一瓶一瓶地接着上,仿佛就像工厂里肥得流油的猪,在皮上印着“大款”两个鲜红的大字。
这样直白的猎艳方式自然吸引了在场不少火辣的单身女性,一手搂一个,丝毫不顾及家中还有个正牌的妻。
至于江敬,读书时多少美艳女神都攻不下的主,怎么会对这里的人感兴趣,而且只要他不感兴趣,别人自然是不敢接近他的,只敢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虎视眈眈着,盯着这座想开采却望而却步的金山。
何总温香软玉在怀,还有心情关注江敬的情况,看着他两手空空,心里就有些不对味儿了,开口道:“老江啊,你怎么不也找个美人,光来喝酒有什么意思啊?”
已经在利欲之中腐烂的人是看不惯江敬这种人的,他们会认为腐烂是一种真实,“我们都已经敞开心扉了,你怎么就这么清高,装什么装”,面对行为还算端正的人,比起自省,他们会拉他下去一起腐烂。
江敬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成熟男人的唇角勾着,多少有些性感,“老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哪一款。”
汪行明拍了拍脑袋,“对对对,江敬就喜欢清纯的,黑长直!不过我说,你的审美有够古典的啊,别人长了年纪,审美多少会有点变化,江敬你偏不,十年如一日喜欢黑长直。”
何总听到这番话,满意地笑了,但嘴上仍是说:“就算只喜欢这款,以后还不是得娶个短发的,你看门当户对的那几家千金有哪家是黑长直的。”
几个人聊着聊着,美女们纷纷表示坐不住,要去跳舞了,老总们一开始还没什么意见,直到后来,离开的美女就像往水池投硬币,一颗一颗投下去都没听个响,纷纷消失不见了,他们就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