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恶狠狠地说:“杨淮硕为什么亲你?”
梁宿一边开车,一边淡淡地解释:“他没亲我,他只是想吓我。”
“吓你?”江敬冷笑一声,咄咄逼人,“万一他不只是想吓你呢?万一他真的亲下去了呢?你不会以为他只是想吓你,所以躲都不躲,任由他动作吧?”
梁宿皱了皱眉,“你生什么气?”
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若是真就这样被强吻了,他还不得自己动手?
上个世界他不就跟主角在健身房打起来了。
想起这段往事,梁宿的脸色也难看下来。
江敬一下子说不出话了,忍着怒气别过头去,一双狭长的眼阴沉沉地盯着车窗,一言不发,车厢内恢复了安静。不知过了多久,梁宿听见他咬紧后槽牙,似是憋了很久似的一字一顿地说:“美惠。你都没有这么亲密地叫过我。”
“……”
梁宿沉默了半分钟,试图跟他讲道理:“你的名字不是两个字嘛,我怎么叫?”
江敬:“……”
他一下子卡了壳,一股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
回到别墅,梁宿要到浴室洗头,他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去对付这头难搞的头发,上次江敬给他洗头洗的很舒服,但他又不能直接上去问,你给我洗头吗?
这可不是“妈妈”对金主应该说的话。
可当梁宿艰难地往头上抹洗发露的时候,江敬直接一个破门而入,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绷着张脸说:“我给你洗头。”
梁宿:“……谢谢。”
于是那日的场景重现,梁宿照旧坐在椅子上,江敬站在后面,矜矜业业的仿佛真的是个孝顺的儿子。
江敬原本是真的很生气,不止是对杨淮硕,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连他本人都不知道的生气点。但是当他站在梁宿身后,看着梁宿在他的手下整个人放松下来,舒服地闭上眼睛时,他的怒气就无形地消减了很多,一种更加复杂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这是他的妈妈。
妈妈,是他的。
江敬固执又满足地在心里重复着。
……
梁宿觉得他的手的速度慢了下来,不禁睁开眼睛,从镜子里看到江敬嘴角的笑意。
“……”梁宿觉得奇怪,又荒谬,这家伙明明刚刚还冷着脸,一脸“我很生气”的模样来着。
他看着江敬越来越往上扬的嘴角,不禁也笑了笑,说出差点崩人设的话来:“伺候我是不是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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