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宙维写完日记,把日记本重新锁上,然后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起床已经十点多了。
谢宙维的头发乱糟糟的,有种不羁的性/感,他打了个哈欠,路过梁宿的房间时发现他的房门是关着的。
他放下捂嘴的手,眼神就粘在这扇门上了。
抿了抿唇,他靠近门,耳朵抵在门上听了听动静。
什么动静都没有。
“……”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寻思着梁宿也该起床了,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扣扣扣。”
无人应答。
谢宙维蹙了蹙眉,直接推开了门。
不出所料——
房间里空无一人。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行李也不在了,好似梁宿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昨晚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谢宙维拉平了嘴角,猛地冲进房间里,四处找梁宿的行李,最后在柜子里找到了他的背包。
衣服和书。
一切都还在。
谢宙维莫名松了一口气,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下楼准备接杯水喝,却在饭桌上看见一些餐具,和旁边留着的小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我第一节 有课,就先走了,厨房里我熬了粥,你要是想吃的话,自便。
落款是梁宿。
谢宙维紧紧攥着这张小纸片,嘴角忍不住上扬。
明明就两行字,他足足看了五分钟,最后才去厨房盛粥喝。
*
傍晚,雷雨过后出现了一大片火烧云,整片天空都被染成了漂亮的橘黄色。
梁宿又是最后一个留在实验室的。
他俯下身子,目不转睛地观察显微镜的下的微生物,时不时在旁边的纸上记录一下。
就这么过了二十分钟。
差不多要结束了。
梁宿直起身,敲了敲发酸的后背,忽然在仪器的反光中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
!!!!
梁宿的心脏咯噔一下,猛地回头,居然是谢宙维站在门边,见他转过头,朝他挑了挑眉。
梁宿猝不及防被吓到,见是虚惊一场,紧张地呼出一口气,“……你怎么在这?”
谢宙维勾了勾唇,双手插兜,“我刚打完球,想到实验楼就在附近,我想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大发慈悲,顺便也接你一起回去。”
梁宿,“……”
他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谢谢你啊。”
谢宙维的笑就比他真挚多了,“不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