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两人一骑,晃悠悠在田野间前行。
“先去京城。”
“好。”
一个月后,京城教坊迎来一支羽箭,箭身绑有书信,言:“明日午时,净火焚楼。”教坊上下慌张不已,请官府查办。教坊内众多女子心中惶惶,聚于院中欲要避祸。第二日午时,教坊果真燃起大火,楼阁焚烧过半。因有预警,无人伤亡。
他们站在远处,望着滚滚浓烟。
或许焚一楼只是徒劳无功,焚百楼亦难改变世情,但她却不会放弃。
春容神色柔和,目光坚定:
“我相信,终有一天,这世上,女无娼,男无奴。”
“我陪你等。”
此后,各地“关押”官妓的青楼皆有此类事发生。
三年后。
春容将受她与祝眠救助的百姓家酿酒液倾入随身携带酒葫芦中。
第一百家。
他们带着酒葫芦,策马赶去宁州谢宅,却得知林静已不在谢宅住着。守宅的老管家交给他们一份喜帖,良辰吉日正在半个月后,他们来得及时。
离开宁州赶去林家旧宅前,他们听到宁州茶楼酒肆讲着一桩才子佳人的新鲜事。讲的是佳人春上踏青,偶遇一名翩翩少年郎,少年生得俊俏,却在望见佳人之时,跌了手中的纸伞。一段姻缘,缘起于此。
春容腰间悬着的酒葫芦,便做了这场婚礼的贺礼。
林静看着祝眠手中的刀,眼中早已没了仇恨怨怼,她敬了酒说:“谢谢你带着我爹的刀,带我爹继续在这世上做他一心想要做的事情。”
同席的杨蕴却饮不得酒了。怀中抱着婴孩的人,又怎能饮酒?
江菱雨倒是喝得酩酊大醉,脸上浮起朵朵红云,令她的脸庞,如她鬓边花一般明艳美丽。
陆远舟带着兰姵姗姗来迟,因迟来自罚三杯,因未备贺礼再罚三杯,当他要再开口自罚三杯时,被兰姵拦下。兰姵背着姜弦的长弓,她个头竟不比弓身高多少。十多岁的姑娘,却仿佛已习惯了苦恼:“别喝了,我不想在大街上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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