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人的,终究都不想咬住这桌位主次的问题闹,他们倒是不觉得委屈,只是替儿子许家栋委屈。
毕竟赖家这么做,打的是许家栋的脸。
许桃也叹息着看着许家栋,想让许家栋自己决定。
以许桃的脾气来说,这婚礼,事情这样安排,难受的确实是许家栋。
但不管许家栋如何决定,许桃都没有意见,当然私心而言,许桃也是不希望许家栋被女方家庭这样瞧不起的。
男人,铁骨铮铮的汉子一枚,许家栋明明如此的优秀,怎么能在人生大事上,婚礼的时候如此憋屈。
反正许桃作为姐姐,她很心疼。
“这件事情,我不会退让。”许家栋抿唇:“芬芬,婚礼在哪里举办,花多少钱,我能力范围之内都愿意满足你。但同时,我也希望你和你的家人能够尊重我,尊重我的家人,如果不能、那我们的婚事就算了。”
许家栋知道赖芬芬夹在中间也为难,他何尝想这般闹,这口气,咽下去很简单,憋屈而已,事情就过了,可
说他固执也好,执拗也罢,钻牛角尖似的不顾大局都行,他终究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你,许家栋。”赖母气得指着许家栋的鼻子要破口大骂:“你别不识抬举,今天我们赖家的亲朋好友可都来了,你要敢悔婚,闹得我们赖家脸面全无,我定然要你好看的。”
赖母发话,赖母一看就是典型的沪城妇女,看着表情就有些刻薄,这会儿拉下脸,表情更是凶。
“你要怎么好看?”许桃冷冷的接话:“您做事情不会大方磊落,说话的口气倒是一点都不小。这是觉得我弟弟是温省人,瞧不起他还是怎么样?”
“他一个外地的孩子,能娶到我们芬芬本身就是烧高香的事情,现在他要为桌子的问题闹,他担得起责任吗?酒席钱才两万多而已,他都拿不出来,还要我们家帮衬,这样的情况下还死要面子,要什么面子,你们家就是温省乡下的穷乡僻壤地方的农民,就是没钱,还非得打肿脸充胖子干什么?”
“不过是安排你们坐角落而已?委屈你们了?也不想想我们赖家的亲朋好友都是什么人,那可全是沪城有头有脸的人,你们这帮人要是真的坐在新郎主位的桌上,回头让亲朋好友怎么看我们家,指不定背后怎么笑话我们赖家,人家要是问我这是打哪来的穷亲戚,我都没脸告诉人家实话。”赖母也不虚伪的找借口了,理直气壮的坦言。
充满优越感的人,撕破脸面的当下,态度可谓伤人至极。
“我们家的都是穷亲戚?你们家的都是沪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请问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许桃笑了。
古往今来,一直推崇所谓门当户对,这话其实是有道理的。
高娶低嫁,有好结果的终究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