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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刚进了茶楼,落座不过一刻钟时间,就有一个披着大黑斗篷的男人走了进来。
那人进了屋子后,揭下了斗篷。
正是大皇子。
大皇子熟门熟路地坐了下来。
他今日的时间并不多,对着三皇子也没说什么客套话,而是直奔正题:“如今的情况并不算好,经过多番打听,证实了父皇近来身体不好这件事。去年时候,父皇还曾还曾在议政殿中昏厥过一次,你虽然当时没在,后来想必也听说了。”
三皇子道:“那次的确凶险。”
“是啊。”大皇子道,“这万一出了什么事,不管我现在如何得圣心,朝中有多少人支持这我,结果大都还是太子顺利上位。”
听到这里,三皇子有些疑虑,及时对着大皇子问道:“昨天接了大哥的托付入宫去给父皇请安之时,倒是并没有发现父皇有什么大病的样子。大哥得到的消息,可是保真?”
大皇子道:“的确是太医院里的自己人。从我母妃怀着我的时候就出力不少,自然保真。”
三皇子低头,喝了一口茶,口气当中有些听不出情绪:“那就好。”
大皇子说着说着突然烦躁起来,在房中来回踱步:“那现在要怎么办?”
三皇子不答反问:“父皇这次南巡,大哥也要像往常一样伴驾吗?”
大皇子道:“这次我跟父皇申请留下来。”
好容易用军功换来的监国权利,则能轻易让人。
不过这次南巡终归也不是小事,大皇子对三皇子道:“那老八是个滑头,面上看着是好,从不跟咱们一条心。若是三弟你能赶着父皇去南巡就好了,不过就你的身体……哎……”
三皇子想了想,道:“太医也说,京城实在干燥。就我的病情而言,去江南那边多待一待也更有利一些。”
大皇子眼神一亮:“到时就拜托三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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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妃绣完了最后一笔鸳鸯之时,三皇子正好从茶楼赶了回来。
三王妃打发走了一屋子下人,对着三皇子问道:“大哥可是走了?”
三皇子坐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清茶:“已经走了。”
三王妃看三皇子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又对他的身体有了担心。
“殿下已经是郡王了,日后换了新君,再加施恩,一个亲王也是跑不了的。咱们只管过自己的安生日子就好,何苦去掺和这些事情?”
三皇子沉默了一会儿,道:“大哥同我说过,虽然我们都是皇子,也封了王爵,但大家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太子能住在东宫,占尽了天下利事,而我们只能一再避让。看到现在的他,就像看到了现在的我一样。”
三王妃也知道丈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