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他’是谁我并不知晓。”陆想容淡淡道,“可四殿下是我正正当的夫君,我们夫妻一体,荣辱与共,我和他一起,怎么就能说攀高枝了?”
惠安被陆想容说得愣住。
陆想容继续道:“再说了,我是郡王妃,按着礼制是二品夫人。我记得,依着大周律例,公主乃是一品,亲王所出郡主为二品,郡王所出郡主记三品,郡君从三品,县主四品,县君只是从四品……”
看着惠安越发愤恨的脸色,陆想容悠悠道:“如今我已是二品郡王妃,是你的四嫂,妹妹没跟我见过礼,却上来就跟我大呼小叫,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这又是哪里的规矩?”
惠安被陆想容气得不轻,把眉一拧,道:“日后我会一直一直等着他,就算是到时我嫁了人,日后他若是失了妻子,我也会和离嫁给他!”
陆想容想起前世的惠安也是一样,因为钟情萧涣,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一直不肯嫁人,后来在家中长辈的施压下终于嫁了人,但也一直说,即便自己人已经成婚了,但心却在等着他。
弄得夫家和娘家双双为难。
惠安上辈子这样,这辈子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发生了这么多变化,却依然还是这样。
陆想容觉得,像惠安这样的人,估计不论在下去几辈子都不会有长进的。
陆想容没有劝她的义务,也懒得跟她掰扯太多:“那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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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清殿内,太子正在伏案作画,王图快步走了进来,对着太子报道:“殿下,晏王来了。”
太子搁下画笔抬起头来:“快请。”
他今天本来是想要跟太子妃一起看画的,结果太子妃昨天为了彬儿的学业的事情有些劳神,累着了,现下正在那里躺着。
他自己一个人作画,孤零零的,总觉得有些不对味儿。
四皇子也算是来得正是时候。
见萧攸走了进来,太子对着他问道:“四弟看孤这画作得如何?”
萧攸走上前来一看,见是一副春景图,他在心中稍稍判断一番,便有了说辞:“景色怡人,用笔清润,这工笔楼台和方直当中带着几分不羁,倒是颇有几分富贵闲人的味道。”
太子知道四皇子于书画一事上素来平平,听他说得这几句话倒十分在理儿,便对着自家四弟道:“几日不见,倒是越发进益了。”
旁边的王图也跟着两位殿下凑趣儿:“太子怕是忘了四殿下新娶得王妃了。”
听到这里,太子也笑了起来:“是了,四弟妹当初曾今跟着岑抒学过画,算是起来也是个大家。改日请她给彬儿房中画个屏风可好?”
萧攸道:“承蒙太子看重。要是我这么跟容儿说了,她怕是要高兴坏了,不会在屋里头生闷气憋坏身子了。”
太子也知道,他今天这个时候过来时有事,就顺着问道:“弟妹怎么了?”
萧攸道:“太后赏了东西,她去慈宁宫谢恩,太后听了孙桓挑唆,好端端的,非要给她脸子瞧。小姑娘脸皮薄,回去后一直在房中生闷气,也不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