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攸道:“父皇谬赞了。儿臣定当不负所托,尽心办差,殿下到时尽管吩咐臣弟便是。”
太子见四皇子上道儿,心中也高兴,对着四弟道:“如今正是有个跑腿的差事,要劳烦四弟走一趟。含光寺的泓一大师从五台山回来,带回了不少箱笼,其中就有两大箱的金箔纸,据说是一直在佛前供奉着的,我想着用来给父皇抄经祈福最好,就由四弟代劳取回来吧。”
萧攸道:“臣弟明儿正好有空,今儿就跟父皇告个假,出宫去含光寺一趟。”
“看你们兄弟两个有商有量办事,朕心里就放心了。”皇帝对着萧攸笑道,“你只管去便是,太子这段时间要忙的事情不少,万寿节的事少不得要辛苦你一些了。等办好了这差事,朕一并有赏。”
果然,皇帝还是宠信太子。不过是这点小事,就得了这样多的夸赞,还道了辛苦,这般少见的和颜悦色。
萧攸脸上不见波澜,再次起身行礼谢恩。
乾清宫副总管庞安躬身进来,走到皇帝身边,在他耳畔轻语道:“王美人来了,正在外头候着呢,说是给陛下亲手做了糕点和羹汤,陛下可要见见?”
兄弟两个识趣儿,对视一眼,先后告退出门。
太子先行一步,此时正在廊上候着萧攸,见他过来之后抬手笑道:“咱们兄弟,理当如此。好好干,别辜负了孤的期望啊。“
萧攸虽然一时摸不清太子的算盘,但也知道他这是在示好的意思。他也知道,依着他如今的处境,想要让那些人对他低头,还母亲一份公道,便少不得要借一借东风,更进一步。
想到这里,萧攸欣然接过了太子的示好:“多谢殿下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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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雾弥漫的竹桥上,陆想容环顾四周,无法辨明方向,被人从后面推下的瞬间,刺骨的冰冷遍布周身,想要挣扎,却感觉四肢都被束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那样溺水的感觉,这辈子不想第二次……
听到有急切的女声在耳畔一声一声唤着“姑娘”,努力辨别,正是春生。
春生和夏长是外祖母在她十岁那年给的丫鬟,外祖母金陵贵女出身,却最喜农桑,便将买来的婢女叫了这两个名字。
陆想容也觉得清新脱俗,就用了这名字,没有再改。
这两个丫鬟很妥帖,因着不是家生子的原因,跟各方牵扯不多的缘故,反而成了她身边最得力的两人,就连母亲和祖母给的几个婢女都反而靠后了。
春生扶着陆想容坐起来,倒好一杯温开水递给她。
陆想容接过来那杯水一饮而尽。
春生开口,轻声问道,“姑娘可是觉得好些了?”
陆想容应了一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