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条件?”赵观南目光望向府门后的宅内,心中稍安。
只要他有所求,就不会伤害昭昭。
“交换,一场与您而言极其公平的交换。”
“好,太傅贵为天下学子之师,定能言而有信!”
昭昭在他们手中,冷静下来,他不敢冒险硬闯,只能答应他的要求。
谢让做的这一件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只怕都和他这个要求相关。
“赵观南走了。”
翠微亭上谢让告知齐昭。
“太傅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将我拘在你的府中,就真不担心他硬闯进来?”
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骗过来的人,齐昭平静问道。
“投鼠忌器,赵观南他不敢。”给她倒了一杯刚烹煮好的热茶,谢让笑笑,“倒是你,见到老夫似乎并不意外,不好奇老夫请你来的缘由吗?”
扫了一眼那冒着白气的茶汤,齐昭并没有喝,只是把目光转向他,“谢太傅找我来不就是要告诉我吗?”
告诉她理由,他做这一切的理由!
“哈哈哈。”谢让笑的开怀,点点头,“不错,是个聪明的女娃。”
“老夫找你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个真相,一个你一直以来想知道的真相。”
谢让仔细的看着齐昭,目光慢慢变得残忍,“你长的很像她。”
“宫里的惠嫔娘娘,盛如月,或许她的另一个名字,你会更熟悉些,孟望舒。”
他的话音刚落,齐昭面前的那杯茶汤就洒了一桌,任由茶水流落到她的裙摆之上,齐昭一动不动的坐着。
怎么会是惠嫔!当今天子的生母,那自己和高衍?不会的不会的!
齐昭骤然抬头看他,“不可能!”
天子的生母怎么可能会是他人之妇,简直是天方夜谭!
“觉得我在骗你?”谢让轻蔑的嗤笑着:“你也不想想,你父母失踪多年后,齐家为何又突遭横祸?”
在齐昭的目光中,谢让一字一句把残忍的真相,悉数扒开,“正德三十八年,皇嗣凋零,死的死,残的残,流放的流放,整个皇室仅于余十一皇子勉强适龄,狗皇帝才不得已终于把目光放到他身上去了,可他身上却有一个天大的污点。”
“赵夫人这么聪明,不难猜出那个污点是什么吧?”
齐昭平静的面色早已破碎凌乱,齐家满门被灭的场景闪现在眼前,那一年正是正德三十八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