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做了那样的梦,现在乍一听见赵观南的名字,齐昭还有些恍惚,心神不宁的去了文熙堂见他。
得知赵观南是来和自己辞别的,她几乎立刻又想到了昨夜那个不好的梦。
“世子,你要去漠北,是又要开战了吗?”齐昭不安的问他。
赵观南回她:“暂时还未,只是边境近来一直不太平,有这个可能。”
梦境太真实,导致齐昭现在知道他要去漠北,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你什么时候走?”齐昭又问他。
“后日。”
“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听见他后日就要出发,齐昭担忧的话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察自己刚才太急切了,又忙解释道:“我是担心你···”
才说了一半就又急急停下了,怎么好像越描越黑了。
赵观南眼中顷刻间就布满了笑意,回她:“我会小心的,姐姐在京城也一样。”
“好。”齐昭点头应下,索性也不再解释了。
“姐姐,我可以抱一下你吗?”临别前赵观南向齐昭问道。
齐昭没有回他,主动走近了抱住了他,低声又嘱咐了一句:“世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平安回来。”
赵观南慢慢扬起手将人紧紧锁在怀中,眷恋回她:“姐姐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她终于好像有些在乎自己了,他又怎么会舍得让她为自己担心呢。
赵观南匆忙要回漠北,还有太多的事要做,在文熙堂没有久留,很快便出了靖文公府。
崇安街外,徐世钦看着那个刚从大门出来的人,仔细回忆前世的事,太匪夷所思了,曾经赵观南奉命去漠北是在一年后东胡帝位之争尘埃落定之时,那时刚结束了内斗的东胡朝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向大邺开战。
可如今东胡老皇帝还未死,那两位皇子还正为了皇权争的头破血流,这个时候东胡怎么可能发兵漠北?
可偏偏圣上又下了诏书让赵观南赴北,徐世钦想不通,但自己重生回来后的确很多事都改变了。
世局如棋,一子动,满盘皆变,这以后的发展他也没了把握。
晨起暮合,转眼便到了夜里。
深宫内苑中,高衍独自提着宫灯推开了那扇已经有些斑驳的朱门,走进了空无一人的宫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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