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行事风格有些怪异。”
提起徐世钦,俞秉文觉得这个人的确有些奇怪,很多时候他好像能事先预料,避如曹严华会在被捕时杀妻,他最后会死在牢中。
还有当初他是怎么知道葛良方的藏尸地点的,并且能确定那具白骨就定然能和曹严华扯上关系,太多他觉得不解的地方了。
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赵观南松了一口气,又刻意提醒:“他明日也受邀参加赫岚公主的生辰宴,你可借机去观察观察。”
俞秉文看了他半响,开始整理案牍上的卷宗,慢吞吞回他:“说了半天,这才是你最主要的目的吧,让我去帮你盯着情敌。”
亏他刚才还以为赵观南发现了徐世钦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让他注意。
被拆穿了赵观南也不否认,反而笑话俞秉文,揶揄他道:“难得啊,你这木头也能开窍?”
“我又不是瞎子,光是你看齐小姐的眼神我就可以定你的罪了。”
俞秉文说着还不停摇头,恨自家兄弟不争气,好歹也是侯府世子,追起姑娘来忒不要脸,听说在西南时还想方设法的和人女子住同一处院子。
赵观南笑了,坦荡承认:“那我罪恶滔天。”
看好友如此不要脸的样子,俞秉文瞧他一眼,也憋不住笑了。
“真决定了?你家长公主那关可不好过啊!”依照长公主的性子这个时候了还没任何风吹草动,定是被这小子给诓骗了过去。
“早就决定了,而且很多年了。”赵观南斩钉截铁的看着好友,不再隐瞒自己对齐昭的感情。
俞秉文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多年竟瞒着自己已经陷的这么深了,也没说什么,答应了明日会去帮他盯着徐世钦,正好自己也确实想了解了解这个人。
达成目的的赵观南,心情愉悦的离开了大理寺府衙。
自立秋以后,日头也变得和煦了起来,枝头硕果累累。
一大早,齐昭就被隔壁院的动静吵醒来了。
她隔壁的院子是贯珠在住,靖文公府占地广,院子也多,但人却少,是以府中之人大多都是各住一个院子。
贯珠住的院子中有一颗枣树,这几日枣儿变红,这会儿她正带着府中好些丫鬟们热热闹闹的在摘果子吃。
府中就齐昭一个主子,待人又和善,小丫头们经常跟着贯珠在府里嬉闹,气氛轻松欢快,不似别的府中一言一行皆需谨慎。
齐昭穿衣起身,洗漱过后才打开门,那边贯珠将打枣的棍子立马交给了身边的人,兴冲冲的捧了红彤彤的枣子就来了府人院中,“夫人快尝尝,这枣儿可甜了。”
看见那红滚滚的果儿,齐昭没急着拿,而是从袖子拿出帕子擦去了贯珠脸上的打枣时不小心沾上的灰,笑她:“看你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整日给自己弄的灰头土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