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既是赵观南的姐姐,高暮云自然也是客客气气的。
这时俞秉文也上来了,赵观南给几人都互相介绍了后,推开自己的房门,让大家都进了房间说话。
回了房间后,赵观南给伤口处随便先上了些止血的药粉,便直接毫不避讳的和俞秉文讨论了起来案子,毕竟有高暮云在这儿,朝淮南借兵的事都变得简单多了,也没什么好瞒她的了。
俞秉文听完赵观南说的关于平越府的事后,知道最初是齐昭告诉他线索时,起初对于齐昭的那点防备之心也慢慢消散了。
毕竟她是徐世钦的前妻,他刚才见到她的第一眼便是她和涉案人员的特殊关系。
赵观南把那卷唐清和交给他的棉布给了俞秉文,说完自己在平越府的所有事后,问他:“当年靖水河断流的事,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真相?”
肯定是查到什么要紧的事,否则俞秉文也不会暴露了自己被县衙的人抓了去。
“是。”
身为大理寺少卿见查办过不过多少骇人听闻的惨案,可一说起起靖水断流的事,俞秉文气愤难当的猛地在桌上一捶,震得桌上的杯碟颤动,“靖水当年是的确被人为恶意断流的。”
“什么!”
早在刚才听见平越府那群畜生在吸死去灾民血时就咬牙切齿的高暮云,在听完俞秉文的话后更是愤怒的站起身,现在就想回县衙处置了那些畜生都不如的东西,数万百姓的命竟成了他们牟利的工具。
“当年大旱的确罕见,导致靖水河水位下降了不少,但也远不至于到干枯断流的地步,灾情起初靖水县百姓在依靠靖水保证了日常用水后,在下游百姓饮水都成问题时,还仗着自己在上游还多次截流只为灌溉田地,不让作物枯死,当地官员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后来在下游百姓听说后来挖渠之时,双方还发生了冲突,打死了不少人,可这些卷宗上甚至一个字也未被提及。”俞秉文愤慨的说着。
“你是说这些是靖水百姓所致的?”高暮云匪夷所思的看着他,查来查去最后祸首总不能是一群百姓吧?
齐昭也蹙眉想着,她和赵观南到靖水县时在城外看过那条如今平静流淌的河流,河道虽不至似江面那般宽广,但仅凭着靖水庄户的灌溉也难以到断流的地步。
果不其然,俞秉文接着又道:“仅凭百姓浇灌最多也只是让下游水位浅些,真正的原因是当年有人在靖水河炸开了一道口子,强行让靖水改道,这才促使靖水在靖水县断流。”
“谁那么大胆子?这么明目张胆就一点也担心朝廷追查下来吗?”赵观南怒声问。
俞秉文看了眼赵观南,说出了个让他十分意外的名字:“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