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吗?”赵观南扭头回看了一眼,还好啊,起码没伤着骨头自己还能动,但见齐昭生气的样子,他也不敢说没事,只得安慰她:“其实就是伤口看着吓人了些,流了点血罢了,你可别忘了本世子好歹也在漠北军中摸爬滚打四年多了,战场上只要人活着,其他的都是小伤。”
齐昭很想在他伤口处按一下,看他还说不说得出来是小伤,但又下去不那个狠手。
毕竟要不是因为救自己他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你身上有带金创药什么之类的止血药吗?”
“没有。”赵观南摇了摇头,随即从自己衣袍出连撕了几条布条递给齐昭,“劳烦姐姐用这个忙我包一下就好了。”
其实自己完全也可以包扎的,只是他就是想让齐昭给他包,最好她能再心疼心疼自己就更好了。
齐昭接过布条,见上面沾了不少乌漆嘛黑的灰还有泥土,最主要的还有些潮湿,皱眉从袖中拿出自己的帕子覆在布条上,走至他身前没好气的看着他,“抬胳膊。”
赵观南听话的立刻照办,看着凑近自己的人他昂首一直偷笑着。
她给自己包扎时二人靠得非常近,而且他这个角度看向下去像是她在主动抱着自己的样子。
“小世子,我说你一个经常受伤的人,就不能自己身上随身备点金创药吗?”
齐昭忍不住开口说他,这才见他几次,他在自己面前就伤了两次了,看他的样子还习以为常,真的是之前还好意思说她。
要是长青在这儿,听了齐昭的话铁定能当场笑出来。
什么经常受伤?上回那是有人故意用的苦肉计,虽然赵观南从军多年,但真正能伤到他的人少之又少。
赵观南看着那帕子的兰花又变了色,心疼道:“抱歉,又浪费姐姐一条帕子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我说的是帕子的事吗?”布条在他肩膀上缠绕了三圈,齐昭的手蓦地一紧,成功见那人可算的疼得咧了一下嘴,还是不忍又系松了些,“好了。”
赵观南把衣服从腰上拉起来,伸着手慢吞吞的穿着,齐昭见他的样子有些可怜,又接过从他的手上给他套进去,想了想又朝他交代:“以后就算有危险,你也不能再这样不顾自己的来救我,你是穆北候府的世子,你的命比我值钱。”
“是吗?”赵观南倏地朝她凑近,直勾勾的看着她,接着朝她郑重道:“可在我看来,姐姐的安全才是最最重要的,别的什么都比不上,包括我自己。”
被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又听着他带着浓浓暗示的话语,齐昭心头蓦地一跳,她避开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你别瞎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况你还贵为侯府世子,怎能如此轻贱自己呢。”
他靠得太近,齐昭之前又是跪在地上给他包扎的,现在一下就是想避开也没地去。
“姐姐这话为何不敢对着我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