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嫂子要不也与我们一同前去看看。”齐昭客套回她。
“啧啧啧。”杨嫂子忙摇头,“可不敢了,我家那两个泼猴去年带去凑了个热闹,当时本就人多,那俩祖宗还到处乱跑,那一夜为了看着他俩差点没累死我。”
“行,那您今日也早点回家陪陪他们,我和贯珠也早些出去。”
“好嘞,夜里广场那边风大,您出门时记得让贯珠拿件披风带上,您病才刚好全,可受不得风吹的。”杨嫂子担心她们年轻只顾穿得俏,不注意身体。。
齐昭笑着应下,到了下午见时间差不多了,让贯珠拿上昨日那件新买的披风,主仆二人就锁了门出去了。
越临近府衙外广场时,人流就多了起来。
好在她们昨日出来时,就在广场附近的茶楼里订了一间二楼位置极佳,可以清楚看见广场动静的雅间。
穿过拥挤的人群,齐昭带着贯珠上了茶馆二楼。
外边天已经暗了下来,街市上灯火通明,戏台下午时就搭建好了。
齐昭在茶楼虽隔得远了些,听不大清声音,但看的倒还清晰。
敲锣打鼓的声音一响起,戏台四周就被围得水泄不通,戏已开唱,齐昭目光却只紧紧盯着府衙门口那两个官差的动静。
台下喝好声一片,锣鼓声行至急切处,台上武生一连翻了数十个跟头,观众目不转睛数着,双手已做击掌之势。
外面热闹喧嚣,与之相隔不远的府衙内,户科存放文书的房中安静如许。
赵观南潜进房中小心翻找着关于当年的存档的户籍册,越过前面几个放满文书的书架,来到嘉定四年那一排书架上。
扫眼望去,见到关于当年灾祸存档的伤亡册,伸手才一拿起,才惊觉卷册上绑了根极细的丝线,为时已晚。
丝线上连着的铜铃已在暗夜中发出清脆的响动,屋外立即传来的脚步奔来声。
赵观南听见外面杂乱的脚步声,知道来的人并不少,一把直接扯断卷册上的丝线,把东西放进胸前,直接翻窗而出,院中火光一片,已经围了几十位带刀官兵。
为首的官兵见赵观南蒙着面,已从腰间抽刀出来,面上露出了狰狞笑意,朝属下吩咐:“不用留活口。”话音未落就执刀砍了过去。
广场中,高搭的戏台上,武生和刀马旦也正打得火热,台下此起彼伏叫好声不绝。
对方人多势众,且赵观南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并未同官兵们硬碰硬,躲闪避让的同时,借准时间翻墙跃出。
府衙之中埋伏重重,显然不是外人看着那般松散,知道自己中计了,赵观南一路与人交手时毫不恋战,府衙内乱成一团,门口的守卫依然纹丝不动。
百密终有一疏,更何况对手还是在战场都能多次全身而退的赵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