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你为查案而来,而我是为自己而来,但我们的目的都是一个,所以,”齐昭坐在他对面,看着他郑重说道:“我们可以合作。”
“不行!”赵观南激动起身,那群人如今已是丧心病狂,朝廷官员都敢杀害,他绝不能答应让她落入危险之中。
“可是探查此事,我的身份显然比你要合适的多。”
赵观南身份显贵,平越府一众官员若是见到定能认出,如今城中没有半点穆北侯府世子来平越的消息,想来他也是知道这一点,怕打草惊蛇才一直暗中调查的。
“还是说,小世子瞧不上我一介女流之辈?”
“我没有!”赵观南急急否认,慌忙辩解道:“我只是怕你有危险。”
寂静的房中,他的眼神太过诚挚,火苗映照在他的黑眸中同样变得灼人了起来,齐昭与他对视不过一瞬就偏移了开来,“小世子若是不允,我大可自己查。”
“姐姐,你非要逼我吗?”
听见他为难低落的嗓音,齐昭也有些不忍,她知道他此时远赴西南定是带着朝廷之命来查清当年一案的真相,自己这般贸然的要介入进去,的确是过与无理取闹了,更何况自己还是涉案官员的前妻。
就在齐昭犹豫着要不放弃与他合作,自己单枪匹马冒险就冒险些独自调查时,赵观南又突然答应了下来。
“我答应你,但你一切都得听从我的安排。”
最终还是担心她,赵观南不得不应下,如果她一定要查,起码自己看着她会安全些。
“好的,我保证不会泄露出去半分的。”怕他担心,齐昭又多解释了一句。
赵观南看了她一眼,不想说话,沉寂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问道:“你今日和我说当年西南灾情死的不是六万而是十万人,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既然说好了要一起调查,齐昭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消息来源告诉了他。
“普济堂中不仅收济了许多孩子,还有十来个孤苦无依的老人家,此前我去探望时,有一个已经神志不清的老人在院中一直念叨一句话。”
“什么话?”赵观南问。
“说:狗官丧天良,害死我儿孙还要吸他们的血,四万冤魂不得安息,死十万报六万。”
“当时普济堂中的石大娘听见她说这话后,十分慌张的把人拉进了房中,过后出来对我说,老人家因丧子丧孙遭受打击,说的疯话让我不要当真。”齐昭回忆着把话完整的给他又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