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佛动,林子里就他们二人,齐昭觉得有些不大妥当,提议不要再往深处走了,二人顺着原路开始回走。
没走多就看见了来寻她们的贯珠和采青。
一见夫人贯珠就气馁的抱怨着,说她和采青去迟了,虽然寻着了那几株胡颓子树,可上的果一个都没了,连枝叶都被人一并折走了,就余下光秃秃的杆子了。
齐昭笑她,尽喜欢吃些刁钻的东西,那胡颓子酸涩无比,她素来吃不惯,也不爱吃。
采青认同的点点头,她刚才就是被贯珠强拉着去的,跑得气喘吁吁不说,还白跑了一趟。
回去的时候,赵观南没再骑马,而是同齐昭和妹妹一起坐马车。
侯府马车宽大三人坐倒是一点也不挤,就是安然的唇红润异常,一路她也只敢低着头,不敢看哥哥也不敢看齐昭,毕竟做了亏心事,是以也未曾发现哥哥的手伤了。
马车入城时,盘查仔细了许多,城内巡逻官兵骤然增加了,赵观南让长青去打听出了何事。
长青离开不过片刻便回来复命了,原来就在一个时辰前圣上突然下令,将户部侍郎曹严华的府邸围了,曹家满门现都已在大理寺的狱中了。
“这俞秉文动作够快的。”听完赵观南放下帘子,叹了一句。
“曹大人犯什么事了?”
听哥哥的语气,像是知道什么内情,赵安然好奇的问道,好歹也是三品大员,这说抓就抓了,定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罪。
想起昨夜和齐昭说的话,赵观南回了妹妹:“本来这事到昨晚上还是秘密,但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曹严华犯的事和宋远的死有关。”
“西南贪墨案!”安然惊呼道。
齐昭的心倏地一跳,突兀的问了一句,“他是主谋吗?”问完也不知自己是在害怕什么。
她紧张的神情落入赵观南眼底,不过一瞬就明白了过来,她在担心的事,胸中骤然生出一股闷气,迟迟的回她:“目前还尚难定夺,但他贪了赈灾的银子已是铁证。”
安然不关系这些,想起先前关于曹严华的传闻,向哥哥求证道:“那曹大人之前逼死发妻的事也是真的吗?”
曹严华的原配发妻沈氏是太常寺少卿的妹妹,多年前沈氏病故后,两家就断了来往,甚至还隐有结仇之势,坊间猜测沈氏的死不简单,要不然怎么好好的亲家还能成了仇敌。
赵观南沉着脸睨了妹妹一眼,不想回她乱七八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