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笑的无比得意,她家那个还不是自从得了她这个新人,就再也没进过那人老珠黄正室的屋子了。
之前因错拿步摇惹了她生气的小二,见客人不再为难,一通附和,尽捡好听的夸她,和宝华街那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小二言辞间不住抬高宝华街柳夫人和客人,听在别人耳里就是打在正室夫人脸上的一巴掌,毕竟这二位都是出身那种地方的,如今一个是外室一个是妾。
更别说还有齐昭这个当事人在这儿听了个彻底,贯珠正欲上前斥责,被齐昭拉住了,她摇摇头提提醒贯珠,“徐府的一切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然而许是那小二太不会说话了,贯珠这厢被劝住了,可有人却忍不住了,一位刚从二楼下来身着云锦织金袄群的妙龄少女,像是看见脏东西般扫了一眼那正被恭维的女子后,又嫌弃的不行飘了一眼那个喋喋不休的小二,嘲讽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安远伯新找的玩意儿,还夫人,笑死个人了。”
“一个小妾,一个外室,那门子的夫人?”
高暮云一个眼风扫过去,那个小二立即结巴了起来,吓的腿都有些软了,他怎么忘了这小祖宗还在店里。
荣庆王府小郡主和王爷妾氏不和京中百姓都有耳闻,他今日怎么就这么倒霉,竟然触了这位小祖宗的眉头。
安远伯那位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小妾,在见到高暮云后即便被骂做玩意儿也不敢反驳,只是恨恨的低下头去绞手中的帕子,恨不得把手中的帕子当做高暮云给撕碎了,但也只敢这么想想而已。
没办法谁让这位羲和郡主是皇亲,而且辈分比当今圣上还大,别说她了,就连她家伯爷见了她也只有行礼的问安的份了,更何况别人还有个手握重兵的藩王老爹。
看着那鹌鹑一样的俩人,高暮云嗤笑着让身边的丫鬟把刚才挑选的东西都退了,走之前还十分鄙夷的又道了一声,“这明华宝斋什么人都能进,里面的东西实在也不怎么样,带回王府只会污了眼。”
郡主一走,店内其他的夫人们也都议论纷纷,方才顾忌安远伯府,现下郡主都出头了,她们这些正室夫人自然也都是看不惯那些个只会卖弄姿色的妾身,也都放下东西跟着走了出去。
齐昭想付银子给贯珠买下那个玛瑙钗,贯珠却把钗子一把扔回给小二,拉着齐昭跟着众人走了出去。
看着气呼呼的贯珠,齐昭失笑,“好了,你怎么看着比我还生气。”
“那个钗子我瞧着还不错。”
“也就那样吧!”贯珠犟着嘴说罢拉着齐昭又走的快了些。
明华宝斋二楼正对堂间的厢房内,赵安然挑好了月末给小姐妹过生辰的贺礼后,见掌柜这么久才上来,随口问了一句:“刚才楼下怎么了?怎么听着有些吵闹。”
原来这明华宝斋是长公主两年前偶然得了一个能工巧匠,见他手艺不错一时兴致就开了这间铺子。
后来就不管不顾的全交给了掌柜的和那人打理,所以京中甚少人知道这明华宝斋的真正东家竟会是穆北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