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姑娘钦佩你这种女侠呢”齐昭笑着向她解释。
贯珠撒娇般的嘟起嘴角,不依道:“夫人你又取笑我了。”
“真没有。”齐昭认真道,眼中笑意浓浓,抬手替她理了理发间歪斜了的素钗,想到两年前贯珠刚到她身边时的模样。
那时她在街中被一乞儿偷了荷包,就是这姑娘当时嗖的一下冲了出去,不多儿就把她被偷的荷包还给了她,还单手提溜着被吓哭的乞儿,死活让那个小孩给她道歉。
那时齐昭见这热心的姑娘衣裳有些破旧,问她是否遇见了困难,贯珠也不扭捏说自己来京投奔亲戚,谁知亲戚举家搬离京去不知所踪了,她的盘缠也快花完了,就想在京城找份事做。
彼时齐昭的贴身侍女刚嫁人,齐昭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侍女,可以不必签身契,日后若是想走了可随时离开。就这样贯珠就待在了她身边直至今日。
夜晚一行人到了玉林镇,歇息的客栈是侯府产业,掌柜带着小二早早就清光了客人在外恭候了。
一夜修整,次日清晨车队驶离玉林镇,一路向南朝广陵方向而去。
睡了一夜,缓解了疲乏的赵安然精神抖擞的看着那个今早一上车就扑倒在软枕上闭眼瞌睡的哥哥,讶异道:“哥哥,你昨夜是做贼去了吗?”
不然怎么好像一夜未睡的模样,眼底的乌青在那张俊脸上分外明显。
赵观南没回她,只是低低嘟囔了一句不知什么话,俨然一幅已在睡梦中的样子了。
他昨夜的确一夜没睡,兴奋的一夜未睡,一想到她就与自己同住一层楼,即便相隔甚远,但他还是压制不住心中的雀跃,就这样心潮彭拜的睁眼到了天亮。
赵观南一边在心中痛骂自己的无耻,但一边又窃喜这一路能与她同行。
出京时的种种不快,早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只希望这慢悠悠有的的车队能够再慢些就好了。
但老天似乎没听见他的心声,接下来的一路他们顺畅无阻,三天后到达了江都府。
城门外的大道上,赵安然拉着齐昭的手同她依依不舍的道别,这几天的同行她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温柔貌美的大姐姐了,再三说道让齐昭回京后一定要去穆北侯府找她。
赵观南在马上看着二人,见太阳底下,那莹白的脸颊上被晒出红晕了,自己那个傻妹妹拉着人说个没完没了,轻咳了一声提醒她。
赵安然这才不舍的挥手朝齐昭道别,江都到淮阳还有一日的车程,路上突然少了说话的人,赵安然十分不习惯。
她前几日都是在徐府马车上和贯珠还有齐姐姐一起度过的,贯珠爽快利落,齐姐姐温柔贴心,前几日相处的可开心了,这一下突然又自己一个人,一下子落差太大,忍不住找哥哥说话:“哥哥,你说齐姐姐回京后会去侯府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