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得等他的乖徒弟把那些成就奖励都拿到手再说。
祝寻鱼沉默一阵,问道:“在这场交易中,你扮演着谁的角色?你,还是仙界?”
“我。”谢贪欢说道,“仙界如何做想,我不在乎,至少对于我来说,让一个凡人去坐魔界主宰的位置,或是让随便一个仙君去坐那位置,倒不如将机会给正统血脉的魔族。”
“不难理解仙君的想法。”祝寻鱼玩着鬓间的碎发,说道,“仙界欲要留魔界,是为了维持平衡,可让神仙去统一魔界,本身就是一件破坏平衡的事情。有光,必有暗,有正,必有邪,魔族一向都扮演着后者的角色,对此也乐此不疲,没有了魔界,仙界也无从依附。”
他翘起腿,将双手叠于膝上,“那么,你准备如何处置那个气运之子?”
“当然不会给你。”谢贪欢一语道破他诡计,说道,“你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类型,你想要得到气运之子,无非是想利用他做出一些搅乱秩序的事情。专心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祝寻鱼耸耸肩,不置可否。
祝追雁听了半晌,忍不住问道:“你们口中的他、她,到底是谁?就不能说名字吗?”
谢贪欢:“无可奉告。”
祝寻鱼:“与此事无关,不说也罢。”
祝追雁:“......”
此时的她,万万没有料到,无论是“他”,还是“她”,都是自己认识的人。
一个是自己中意得想要夺他躯壳的人,另一个是被自己伤到的前情敌。
非但认识,纠葛还不浅。
谢贪欢不说龙祁,是为了自己处置;不说韩雪绍,是多有袒护之意。
祝寻鱼不说龙祁,是因为不知道;不说韩雪绍,是怀有私心,有意不提及。
于是祝追雁就这么莫名其妙被蒙在了鼓里,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做那种让自己吃亏的事情。”祝寻鱼道,“你想要什么呢?”
谢贪欢说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先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债吧。”
“人情债啊,”祝寻鱼露出苦恼的神情,“人情债可是天底下最不好还的。”
“放心,在离开绝境之前,我会想好用这个人情债做什么事情的。”谢贪欢手中的折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一下,状似无意地说道,“对了,问一件事情。我听说,若要取得高种姓魔族的心头血,非得他心甘情愿,亲手给出来才能奏效,否则就没有任何用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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