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榴心动了，期待地抬起头，瞅瞅老父亲的脸色：“粑粑……可不可以鸭？”

秦北辰按住幼崽的脑袋，把她不安分仰起的呆毛摁回去，左手拿起桌上的布袋：“把这个还我就可以了，不需要什么赔罪，你的出发点从一开始就是好的，这一餐饭就当做是我询问情报的报酬。”

乞丐少年愣了一下，嘟囔了一句：“这算什么报酬啊，告诉给你的事情满大街都知道了……”

心下明白这是不打算追究的意思，乞丐少年感动地抱拳，认真地和秦北辰说道：“这也算是和大哥你有点缘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敢问大哥是否愿意告知姓名？”

“对了，在下是关外丐帮的小弟子望月，只要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大哥尽可以到丐帮的地盘报我的名号！只要我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尽力！”

秦北辰学着望月的姿势，以左手抱住右手：“在下秦北辰，这是我女儿秦石榴。”

“石榴？”望月思索了一番，“最近关外是有一种号称天外的水果，颗粒丰满，晶莹如血，是否就是小姑娘的名字？”

“嗯。”

“秦大哥，这个名字不错！在关外最稀奇的就是各种名贵的塞外物品，尤其是天外客过寿的时候，就喜欢各种中原没有的——”

“小哥哥！粑粑！”

不甘寂寞的幼崽探出脑袋，努力制造存在感，一双白胖的小手抬起老父亲按在头顶宽厚的手掌：“小石榴！想要吃饭饭！饭饭！”

“啊！抱歉抱歉！”望月慌张地招呼店小二点菜，尴尬地笑了起来，“一不小心就忘记了，我马上点菜！”

秦北辰眸光微动，默默记住少年说出的“天外客”，在倒卖货物的时候，那个买下它的商人就是为了一个大人物过寿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

下意识地在心底整理出江湖的风云记录，这些小道消息都是可以利用的东西。

他低头看着气鼓鼓的幼崽，坏心地戳了戳她的小肚子，漆黑如星的眸中柔和下来，溢出丝丝笑意。

“你的肚子装得下吗？我记得没错的话，早上你已经吃了一个比你脸还大的肉包。”

秦北辰的视线直直盯着幼崽滚圆的小肚子，那里鼓得就像是小皮球。

“那、那是早餐！不算的！……太爷爷说了！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要吃得好好哒！”小石榴心虚地捂住小肚子。

其实，她没觉得有多饿，但是小鼻子里充盈着红烧肉的气味……口水就这么呲溜地流了下来。

“哦，不算……还喝了一大瓶牛奶。”

“呜呜，一点都不多！”

“秦大哥和女儿的关系真好啊。”望月笑着说。

秦北辰略一挑眉，剑眉星宇之间藏着清浅的笑意：“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