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芝仪顿时来了精神,“是已经有人找麻烦了吗,我怎么没听出来?”
“未必是已经找上门,可能是还有隐忧。我记得用膳时荣夫人提过,这位钱姐以前的婆家其实是荣夫人娘家的远房亲戚,且不是很好相与,倘若这家人见财起意又来纠缠钱姐,荣夫人怕是不好帮她,但咱们又不是那家的什么人,他们真要如此蛮横,替钱姐绑了报官便是,若是她想借此讨回以前的嫁妆,多花些钱请人写状子递上去,说不定也有转机。”
原来钱芳是担心以前的公婆找事,颜芝仪之前没想到这茬,现在一听陆时寒分析只觉恍然大悟,随即又颇为不忿,“那他们现在不找事,就不能递状子要回嫁妆吗?”
陆时寒摸了摸她充满正义感的小脸,笑道:“自然可以,但古人说穷寇莫追,她同那家人再次纠缠起来,恐怕就没有安生日子了。”
颜芝仪不由叹了口气,陆时寒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便道:“钱姐也没有去要回嫁妆,想来也是更满意如今的日子,往后她尽心帮仪儿做事,遇到难处咱们能帮衬也会帮衬。”
颜芝仪也知道他是安慰自己,也确实被安慰到了,至少她有信心钱芳跟着她混不会太差,每个月十两的待遇她能保证,妥妥的高薪啊,收入高还没老公没孩子,放到现代不知道多少人羡慕这生活。
这么一想,颜芝仪也就没再为钱芳抱不平了,而是为寒哥贴心安慰而动容,当即挽着他手臂靠过去,美滋滋感叹:“我寒哥就是这么人美心善。”
陆时寒短暂享受了一秒她的撒娇搂抱,很快意识到她最后四个字说了什么,立刻正襟危坐,一脸冷漠无情无理取闹的伸手把她的脑袋推开:“你说什么?”
颜芝仪也很能屈能伸,立刻改口道:“嘴瓢了嘴瓢了,是说我人美心善,寒哥你君子仁心。”
陆时寒这才无可无不可的从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好像多么勉为其难原谅她一样,其实手正很诚实的把推出去一半的脑袋又主动摁回到自己肩上,动作温柔中透着一丝熟练。
说起来,仪儿这些天招不到符合心意的女掌柜,为此颇为烦恼焦躁,导致他已经好久没享受到这样和她亲昵而悠闲聊天的时光了。陆时寒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中和身体都很诚实,颜芝仪一主动,他立刻就配合上了,当即面色愉快牵着她去坐秋千。
经过了漫长的夏日,如今秋高气爽,他们又可以慵懒自在的在秋千上晒太阳了。
傍晚的阳光温暖又舒适,洒在彼此的脸上映出毛绒绒的质感,就更显得闲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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