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儿是我的珍宝,怎么会是绊脚石。”陆时寒目光温柔的仿佛要把她溺毙在在自己的视线里,对这个假设没有半点心动,反问道,“难道仪儿会为了这种荣华富贵放弃我吗?”
他大概是想证明一下他们情比金坚的爱情,万万没想到颜芝仪一脸的跃跃欲试,“真有这种好事吗?”
陆时寒:……
不过好在颜芝仪认真思考过两秒后,还是摇头拒绝了,“要是在我们成亲之前,我肯定更想要荣华富贵,但现在当然是选择寒哥了。”
也没等陆时寒问她为什么又回心转意,颜芝仪主动把自己的小心思和盘托出,“我发现越是门第高贵的人家越容易妻妾成群,连治家严明的冯大人都免不了有庶出子女,所以那些荣华富贵搞不好是靠各种争风吃醋、你争我抢换来的,那我可无福消受,还是如今跟寒哥在一起最幸福了。”
陆时寒总算有些安慰,但仍有些无语,一针见血的问:“所以仪儿选择我的理由,就只是因为我不纳妾?”
颜芝仪被戳破了最后的底布也不尴尬,理直气壮表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难道还不够让人向往的吗?”
陆时寒不得不承认,换了个说法,确实显得这个理由充满了浪漫色彩,让他都不由自主向往起来,于是便不再提出抗议,紧紧握着她的小手,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子往家的方向走。
夜已深,但留守在家的杨妈和小六儿兄妹仍在小院中翘首以盼,发现他们回来,一大两小全都眼巴巴围上来。
杨妈见状忙打发了小六儿去屋里再点几盏灯来,方才就他们几人在家,勤俭的杨妈连一盏灯都舍不得点,反正院中的月光足够明亮。
现在主人都回来了,也就没必要节俭到这种地步了。
如此安排完,杨妈才迫不及待把人迎进门,一面好奇的问:“少爷少夫人怎么这么晚回来?我还以为你们要在冯大人府上歇下了。”
颜芝仪笑道:“我们参观了一下闹洞房才回来,告辞的时候冯夫人确实叫我们就在那里住下,但我担心在别人家睡得不踏实,而且寒哥明天还要去当值,当然是回来住更方便。”
“当值?”杨妈难免担心的问道,“可是少爷不是准备明日告假去吃酒席的吗?”
冯大人是朝廷重臣,他儿子成亲,来往祝贺的宾客自然是大多非富即贵。但抛开宾客的高贵身份和奢华隆重的酒宴规格,其他流程应当是与他们熟知的那样,毕竟连闹洞房都有了,洞房花烛的第二日,新娘向夫家的亲友长辈们敬酒见礼必然也是重头戏,而且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被邀请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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