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之间,颜芝仪不知不觉就沉溺于这撩人的氛围中,心脏砰砰直跳,陆时寒还只是想要把她拥入怀中紧紧搂住,她却分分钟只想把他扑倒然后这样那样了。
好在她最后还记得这是在大街上,随时有人出现在周围,牵个小手已经是底线了了,当街搂搂抱抱就太出格了。
于是迈出去的步子生生转了个弯,颜芝仪上前走了几步,眼角余光确定他也跟了上来,她才放心继续往回家的方向走,一边状似随意的问:“寒哥今天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说来惭愧,陆时寒今天一直惦记着颜芝仪,而颜芝仪却到现在才想起来问问他的状态。
其实,虽然今天也像端午那样区分了男女,她在后院跟女眷们混在一起,对前院的事情一无所知,不过闹洞房可以破例,这个流程仿佛抛弃了传统的风俗和忌讳,也可能是因为能参与闹洞房的女性都是已婚妇女,所以无需讲究那么多,男男女女凑在一起闹新娘新郎,她跟陆时寒便是站在一块参加这个活动的。
只是那时候颜芝仪正在一心一意的吃瓜起哄,都没怎么关注他,现在分享完自己的趣闻,才想起来他有些不对——参加别人的婚礼,竟然差点把自己灌醉了?
陆时寒也已经从方才那旖旎的氛围走出来,点头承认道:“的确喝了不少。”
“可你不是不爱喝酒吗,为什么要喝这么多?”
陆时寒抿了抿唇:“老师今日让我跟三师兄一起陪四师兄招待宾客,因此替他挡了不少酒。”
颜芝仪注意到他说这话时脸上一闪而逝的喜色,还想问问帮新郎挡酒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值得让他这么喜形于色的吗,突然灵光一闪,问道,“冯大人这是正式把你当做学生对外介绍的意思吗?”
陆时寒难得没有谦虚,爽快的承认道:“我想是的。”
颜芝仪这下也喜出望外了。
虽然端午家宴上冯大人就表现得正式把陆时寒当弟子一样,可那只是在亲朋好友等亲近的圈子里,如今当着包括大半朝廷同僚的面表态,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至少陆时寒状元加冯大人弟子的身份,足以在那些参加了婚礼的高官重臣们面前留下姓名。
想到这里,她十分佩服他的定力,“这么大的喜事,难怪寒哥要忍不住多喝几杯,换我可能早就乐得找不着北,当场喝趴下了。”
说完嘴里还念叨着官宣之类让人听不懂的话。
陆时寒平时可能会好奇问她官宣是什么意思,此时却只是柔情似水的看着她,“我能这般得到老师的看重,还要托仪儿的福。”
颜芝仪顿时又懵逼了,“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