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觉得这种流言是对她完美形象的一种抹黑,可惜这里没有诽谤造谣罪,她也不知道源头究竟出自哪里,颜芝仪只能放弃追责的想法,紧张的问林婉,“那个……姐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还有很多人知道吗?”
“我也是听夫君偶然提起的,他们这一届的同年可能都有所耳闻,翰林院也该也有几位大人知道此事,但他们都不是多嘴多舌之辈,所以我倒不曾在外边听说过。”
原来只是小范围流传,颜芝仪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对传播这个流言的人有了些猜测,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从已经去某地任县令的张云鹤张大人那里传出来的。
毕竟陆时寒回到到位报道后,领导同事朋友问起他特意请假回乡还逗留这么长时间的原因,他都是委婉表示回去探个亲,顺便抓紧时间跟未婚妻结了个婚,如此一来,大家的理解应该是他回乡为了成亲,只有知道她重病的张云鹤才知道他其实是为了探病,结婚真就只是顺便。
可惜张大人是她亲口认证过的救命恩人之一,别说她只是怀疑他,就算有人证物证证明是从张云鹤那里传出来的流言,颜芝仪也做不了什么,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了,她在心里疯狂祈祷,希望知情者就像林婉说的一样不爱八卦,就让这个流言随风而去吧。
在颜芝仪内心充满纠结的时候,林婉同样颇为犹豫不决,她自小接受的教养让她将规矩体面刻在了骨子里,无论何时都不应该对别人的私事产生过多好奇,尤其是在人家没有主动诉说的时候。
但颜芝仪刚才那样真心实意的关心过她,她们又正巧说到了这个话题,林婉觉得自己不应该保持沉默,礼尚往来,对关心自己的人回报同等关怀也是一种礼仪。
这么想着,林婉终于开口,“希望妹妹不要嫌弃我唐突,先前听夫君轻描淡写说起这个,我们都以为是普通急症,可既然危机到命悬一线,不知妹妹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对日后可还有无影响?”
颜芝仪回神,看到林婉眼底的关切,非但不介意还挺受用,笑道,“也不是什么重病,就是我底子太差,大夫都说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弱症,从小就用汤药和补品吊着,卧床修养是常有的事。那一次病情来得凶险,起初也是偶感风寒,可能大夫用药不对贻误时机,导致病情越来越重,喝什么汤药都不起效果……”
林婉想象了一下那场景,都不由脸色微微发白,再次握紧了颜芝仪的手,“妹妹受苦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日后定然健健康康、再无病痛烦忧。”
颜芝仪见她这样,反过来安慰她,“林姐姐现在瞧我,可还有病弱的样子?”
林婉下意识细细打量起来,眼前的女子脸色红润、双眸明亮,神采飞扬,虽然身姿窈窕、脸蛋白净如玉,却没有半点西子捧心的苍白柔弱感,每次见面她都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若不是她自己说从小病弱,林婉都无法想象她弱柳扶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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