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百叶的贴心,他们走到床边只需要掀开被子躺进去。
颜芝仪乖巧躺进靠里侧属于她的位置,等陆时寒也躺下、还倾身过来帮她掖了掖被角,她才突然想起了自己遗忘了什么,翻了半个身,把脑袋往陆时寒胸口一趴,笑眯眯问起来:“既然表字比大名更显得亲近,那我以后是不是应该改口叫谨年哥哥?”
胸口被颗沉甸甸的脑袋毫无预兆压下来,陆时寒反应却不错,还伸手摸着她的狗头,温声道:“我们之间不在意这些,仪儿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其实是他自己习惯了她每天寒哥长寒哥短,觉得这才是世上最动听的称呼,突然间听她叫谨年哥哥,他反而有种她在喊别人的错觉。
颜芝仪也觉得新称呼很别扭,都快把他们的画风变成小学生过家家酒了,于是又换了个称呼,冲着陆时寒轻声道:“谨郎?”
陆时寒喉头微动,这个称呼虽然也陌生,但他觉得多听几次应该就习惯了,正要开口表态,颜芝仪已经自顾自否决了,“也不行,听起来太像情郎,显得我那么不矜持呢。”
陆时寒:……
颜芝仪:“不如简单点,直接叫夫君吧。”
成亲这么久,陆时寒还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个称呼,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刚才被勾起的心跳再次席卷而来,而且有摧枯拉朽之势,让他再也无法用理智克制,直接抬起头吻了上去。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凭感觉去寻找她的方位,陆时寒的吻并没能准确落到该落的位置,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直接把唇贴在她精致挺翘的鼻头上,然后沿着一寸寸肌肤往下滑,来到了柔软而充满了甜蜜滋味的嘴唇,轻轻张嘴把两片比花瓣还娇嫩的唇含住,用低沉而性/感的气音诱哄般说,“仪儿,再叫一次。”
“夫君,夫君,夫君——”颜芝仪完全满足他的要求,一连叫了三次,然后就被扑倒了。
是真的被扑倒,陆时寒隔着被子把她压倒在床铺上,手脚并用的亲了足足十几分钟,等他们从这让人目眩神迷的感觉中抽离出来时,彼此间早已没有了辈子的阻挡,不说坦诚相待也差不了多少了,至少颜芝仪发现了自己凌乱不堪的衣襟,还发现了寒哥火热的体温和前所未有兴奋的某处。
这时她第一反应是庆幸吹了灯,不然窘态完完全全落入彼此眼中,也太尴尬了。
然而感觉到陆时寒要翻身下去,她又不满足起来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动,抿了抿嘴问,“寒哥想去哪?”
陆时寒只得重新压下滚烫的身子,声音暗哑,“我出去喝点水。”
“顺便在院子里吹吹风,冷静一下,对吗?”
陆时寒没有说话,沉默足以表明一切,颜芝仪的右手却缓缓往下滑,温婉又体贴,“那样吹多久的风呀,已经很晚了,不如我帮帮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