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太医刚才说他们是半个徒弟,她也就毫无心理压力,张口就喊“先生”,体育老师也是正经老师嘛。
殊不知轻巧两个字,听得荣太医和陆时寒都是一愣。
陆时寒还好,毕竟熟知她的性格,时不时就要这么跳脱一回,头一回被年轻女子喊先生的荣太医却是半响无语,有种自己真收了个女弟子的奇妙感觉,一时间应下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只得转移话题问,“可要换身适合动作的衣物再来学功法?”
颜芝仪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低头一看自己衣服干净整洁,再换也没有比这更轻便的,而在家里鞋子也是最简单舒适的布鞋,于是摇着头去看陆时寒。
接收到她讯息的陆时寒也只能起身拱手,“如此便可,还望太医不吝赐教。”
荣太医不紧不慢放下手中茶水起身,“那便去外边吧,院中开阔些,适合舒展手脚。”
颜芝仪和陆时寒便亦趋亦步跟在荣太医身后,在他手把手的教导下,有模有样练起了神秘的八段锦。
中医一向注重呼吸吐纳,八段锦的动作中也融入了呼吸,因此动作看起来缓慢柔和,效果对了却有让人大汗淋漓,而颜芝仪他们有荣太医这位“私人教练”严肃认真的教学,动作和呼吸自然十分到位,于是不到半个小时,颜芝仪已经累得不行,被百叶扶着瘫坐在椅子里。
而荣太医没白当她那一句“先生”,还在一丝不苟的教陆时寒,陆时寒的身体素质可比她强多了,这么高强度的运动依然坚持下来了,只是额头脖颈也沁出了一层薄汗。
当然三人中年龄最大的荣太医才是最吊的,他也几乎全程示范动作,身上却不见多少汗意,倒是面色显得越发红润健康了。
对颜芝仪半途而废的行为,荣太医也没用表示不满,还颇为欣慰的点头,“能坚持练上两刻钟,虽然初学时动作呼吸还不连贯,倒也还算不错,可见这段时间的汤药没白吃。”
瘫坐在椅子里的颜芝仪微微坐直了些,期待问,“那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快大好了?”
荣太医因为已经带着练了几遍,陆时寒又是过目不忘的天才,现在也就不需要一边动作一边讲解了,可以不疾不徐回答颜芝仪的问题,“搭配这套功法,也许再过一年半载就可以完全停药了。”
颜芝仪听到一年半载,起初有些失望,旋即想到他们之前的准备是要两年才能痊愈,现在才治了不到一个月,若是只要再治疗一年半年,也比计划中好了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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