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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后心善。”白馨夸赞。

“去办吧,让何春抓紧搜罗野狗和豺狼。”

“诺。”

白馨退下后,太后又接着高呼:“钟四喜!”

钟四喜抓着拂尘小跑着进来:“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太后望着他喜气洋洋丝毫不像刚死了主子的模样,忍不住笑骂:“好你个钟公公,哀家竟不知,你何时就投靠了煜王。”

“回太后娘娘的话。”钟四喜笑着回答,“洒家侍奉的一直是陛下,煜王爷不日登基,他老人家便是洒家的陛下。”

太后不欲和钟四喜打机锋,她直截了当地就说:“既然你忠于煜王,便将方才宣德殿的那几位大臣都叫到御书房,就说哀家有事相商。他们应当都还没走出皇城,动作快点。”

“诺。”钟四喜垂下眼眸。

御书房。

宰相钟鸿煊、太傅吴启言、帝师濮锐翰、通政使闻郸、太常寺少卿高博达不安地坐着,在他们面前,摆着一排香气宜人的茶水。而太后娘娘,正坐在往日陛下的位子上,慈爱又仁善的看着他们。

然而说是慈爱仁善,可太后娘娘而今不满四十,保养得宜下更像是二八少女,光彩妍丽,看起来比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大臣都要年轻夺目。何况他们亦曾听闻,太后娘娘能够坐稳后宫,是多么的手段非常。氛围如此诡异,这叫他们如何不去忐忑?

“太后娘娘,不知您唤老臣们前来,所为何事?”钟鸿煊问。

太后笑眯眯地研磨着茶盏:“当然是为了方才宣德殿里的事。”

“方才在宣德殿里,微臣什么都没有听见!”年纪最轻的太常寺少卿高博达按捺不住,他一下子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又慌里慌张地爬起来,诚惶诚恐的在地上跪下,磕头表忠心道:“微臣耳背,永郡王楚席轩说的话,微臣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哦,是吗?”太后笑了,长长甲套托起高博达的下巴,拖长了音调:“可是哀家,从来都只相信死人。”

“太后娘娘!”钟鸿煊等人赫然色变。

高博达已然涕泗横流地浸湿了裤子。

“要怪,就怪五位卿家自己,腿脚迟钝,从宣德殿里离开的太慢吧!”太后厉声地说。

高博达吓得说不出话来。

太傅吴启言和通政使闻郸苦苦哀求:“太后娘娘饶命,臣等定会严守秘密,绝不会向外人透漏今日情形半个字,求太后娘娘给臣等一个活路,臣等愿意即刻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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