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钟四喜火急火燎地赶来了,说是皇帝快不行了,含着最后一口气一直在念叨煜王和太后的名字。而贤妃和永郡王母子则把持了宣德殿,不许人随意进出报信,更不许将消息透漏给慈宁宫和煜王府。至于他钟四喜能溜出来,是因为贤妃母子以为他和温得福一样,已经被他们母子二人给收服了。
太后手中的茶盏摔落在地,美目中流露出浓浓的震惊和悲痛。
楚韶曜亦是霍然起身。
不过他眸子里流露的不是担忧和悲痛,而是愤怒。
本来赵府老夫人新丧,赵若歆就需要给祖母守孝。好在按照习俗,只要在赵老夫人去世后的四十九天内完婚便也不算不孝,否则便要等上一年乃至三年。而如今皇帝若是死了,那便是国丧,按制此后三年内举国都不得有婚宴嫁娶行为。
他楚韶曜只是想成个亲,怎么就那么难!
“皇帝他,他——”太后眼中盈着泪,六神无主:“曜儿,皇帝他——”
“不见!”楚韶曜愤怒。
“王爷还是去见一见吧,最后一面了。”钟四喜劝说,擦拭着额头的汗:“陛下急着见您,不止是思念您,还为了立储。陛下想将、将皇位传给您。”
赵若歆诧异地睁大眼睛。
她还没听说过皇位传兄不传子的呢,而且,她知道皇帝有多么忌惮和厌恶楚韶曜。
皇帝这是,病糊涂了?
然而楚韶曜没有表情,似乎并不怎么意外,太后则更是一副早已预料的模样,急匆匆就起身准备往宣德殿赶,
“本王不愿。”楚韶曜却冷冷的说。
“曜儿?”太后顿住脚步,显然没想到楚韶曜会这般说。
“本王不想去看他。那劳什子皇位,本王也不愿要。”
“哎哟我的煜王爷诶,现在可不是耍性子的时候啊。”钟四喜擦着脑门上的汗,着急上火:“贤妃和永郡王可在陛下旁边看着呢,一心想让陛下把传位诏书给改了。这要是去得迟了,指不定真得让他们得逞。”
“老三是玄慈认证的紫气之人,由他即位不是刚好?”楚韶曜嘲讽。
赵若歆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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