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虞氏究竟为何要把虎符留给陈家?”楚席轩咬牙。
“本官听闻,”钟鸿煊觑着楚席轩的脸色,“虞夫人临终前,曾向陈侯夫人托孤,愿将两家结成儿女亲家。”
楚席轩眉间微怒。
“殿下,依本官所见,赵翰林之女秀外慧中德才兼备,实有贤后之姿。听闻此女如今在民间扶危济困、广纳贤才,生生拉起了一支千人规模的娘子军。虽还略显稚嫩,却已显露昔年太宗贞威皇后之相。”
首辅钟鸿煊苦心劝说:“殿下,此等贤淑女子,比起异族蛮夷,比起邓州才女,都要更加适合于您啊。又遑论此女子牡丹国色,实应是母仪天下入主中宫的不二人选。”
“殿下,您就不能,回头再考虑考虑此女?”
“是啊殿下,您为何要弃珍珠选鱼目?老臣实在不明。”吴启言跟着搭腔。
楚席轩苦笑:“二位大人不要多说了,她如今已和煜王叔定亲。”
“她还曾和您定亲十数年,况且煜王如今生死不卜!”钟鸿煊沉声:“殿下,不只是您,本官听闻陈侯世子同样对赵翰林之女情有独钟。本官真的不愿看到,皇庭易姓,此女作为陈家皇后入主中庭!”
“钟大人?!”吴启言和楚席轩骇然。
钟鸿煊冷笑:“难不成殿下和吴大人对陈侯的不臣之心就只是说说而已?其实内心还指望着陈侯忠贞报国?”
房间内陷入令人凝滞的沉默。
良久,楚席轩叹气道:“父皇如今每天念叨煜王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有时候本王甚至会滑稽的认为,父皇是想将皇位传给煜王叔。”
“荒唐!”钟鸿煊拂袖:“自古皇位父子相传,从未听说过传与幼弟的!此等荒谬之语,还望殿下不要再提了。有空去琢磨那生死不知的煜王爷,不如多提防提防大殿下和陈侯!”
楚席轩无言。
太傅吴启言忽得嘀咕了一句:“又是陈侯世子又是煜王的,怎的只要和赵翰林之女扯上关系,就都有问鼎之相?”他摇了摇头,笑道:“老夫也真是着相了,殿下才是真正有潜能问鼎的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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